宗政航看她現在說話有邏輯,便松開手。“一會兒不喝了,好不好?”

巫雨清點頭,已經喝兩杯半了,再喝確實會醉。

他忍不住哄這個已經上頭的醉鬼,“拉鈎。”

巫雨清覺得自己不能宗政航提議什麼都說好。

她趴在攀巖牆上抖得像癲癇患者,一是四肢一直在發力,時間過久肌肉就開始哆嗦,二是她對高度沒有準確的概念,一不留神就攀到她受不了的高度。

一動不動地固定在牆上,從背後看一定像青蛙吧……

巫雨清發際線裡的汗滑過額頭,滴進眼睛,蜇得疼。

宗政航爬到最高處,開始折返,路過一隻狼狽的青蛙。

“你累了就示意工作人員,背上的繩索就是用來放人下去的。”

巫雨清看已經被發現了,就徹底放棄,讓人把她放下去。

她也不知道之前自己在牆上堅持些什麼,也許是試圖在男友面前營造出一個運動全能的形象。

談戀愛真的降智。

在一起不到兩個月,她犯過的蠢不計其數。

還運動全能,現在宗政航能覺得大學是她自己考的就不錯了。

巫雨清坐在休息區,摘下護膝護肘和頭盔,出了汗,麻花辮不再蓬鬆。

宗政航從攀巖牆上下來就看到巫雨清一個人放空。

看到他,眼睛亮了一下,然後又暗下來。

他坐在她旁邊,“下次我們不玩這個了。”

巫雨清想到自己的800米,悲從中來。“我體育不好,你也要喜歡我嗷。”

傻子。

宗政航笑起來,“好。”

“成績不是班級前十,也要喜歡我。”

“好。”

“長胖也要喜歡我。”

“好。”

“老了也要喜歡。”

“好。”

巫雨清才不信,答應得這麼快。

但她覺得情侶之間就是要說一些傻話。

說的人是傻子,聽的人是傻子,信的人是傻子。

她心情好起來。

“變醜也喜歡我。”

“好。”

她開始說一些很實際的東西,當作日後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