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奶茶了?”

“……就喝了一點。”嘴裡都快淡出鳥了,珍珠芋圓救苦救難。

病房裡溫度適中,巫雨清沒戴帽子,圓溜溜的腦袋,病號服空空蕩蕩。

宗政航的助理把晚餐放到桌子上,退了出去。

宗政航則把巫雨清床上的小桌子支起來,從保溫袋裡拿出湯和粥。

他喂她吃飯。

巫雨清想自己吃,搶不到勺子。

“午飯就是我媽喂的,我骨折的是脊椎,又不是手。”

“晚飯老公喂。”宗政航說。

巫雨清聽到老公二字魂飛魄散,在震驚中張開了嘴。

吃完飯,宗政航沒把電腦還給她,端了個小盆讓她漱口和刷牙,又擰了熱毛巾給她擦臉。

順便擦了腦袋,就當洗頭。

宗政航抹乳液的手法很嫻熟,挖一坨出來,在巫雨清臉上點點點,然後抹勻。

他還塗了脖子。

結束晚間護膚,宗政航湊過來親她,咬耳垂,牙齒輕輕地磨耳朵上的軟肉。

她的耳朵很薄,逆光時會被太陽照透,毛細血管的紅顯現在面板上。耳垂沒有為了戴耳釘而紮的孔眼,完完整整的小肉塊,圓圓的。

“我現在跟尼姑一樣,你怎麼下得去嘴?”巫雨清不懂。

宗政航被這形容逗笑了。

脊椎骨折要臥床6至8周,巫雨清就算醒了也要躺著。

巫雨清在病房裡寫論文,治療,增重,等待警察找她問話。

電視裡都演,警察辦案是要詢問倖存者問題的:調查人際關系,平時有沒有結仇,覺得可能是誰要害自己,之類的問題。

誰都不提。

媽媽不問她,宗政航也在這件事上沉默。

助理和經紀人更不會說。

這天,巫雨清終於憋不住了。

“抓到人了嗎?”她問宗政航。

“沒有,他在出租屋裡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