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一痛,走到黃老太君身前蹲下,拉著她的手問:“老太君,你沒有服用丹藥嗎?”

對比我的悲痛,老人們都比較灑脫。

黃老太君拍著我的手,微笑著道:“要是沒有逍遙王的靈丹妙藥,我們這些老骨頭早就躺進棺材裡咯。”

十幾個老人聞言,都爽朗的笑了起來。

其中一個老人道:“公子,我們這些老骨頭,都是修為沒有大的突破,早已年老體衰,即便是服用了逍遙王的丹藥,也只能是苟延殘喘。”

黃老太君拍著我的手,感慨的道:“公子進了十萬大山後,山裡就日新月異,我們也跟不上這個時代了。”

我悲從心來,哽咽的道:“老太君,你別說這樣的話!”

依稀還記得,我剛進十萬大山的時候,老太君的實力還屬於頂尖,沒想到,短短几年……

旁邊一個老人感慨的道:“時代要淘汰人的時候,連招呼都不會打一個。”

“不過我們也都活夠了,看著後世子孫能夠跟著公子走到更遠的地方,我們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話是這樣說,但他們眼裡都泛起了淚花,對這個世界極為不捨。

突然間,我在想這是不是就是永生的意義?

永生,它彌補的不僅是死亡帶來的恐懼,更多的是彌補人心中的情感。

黃老太君拍了拍我的手道:“公子,你招我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我急忙吸了吸鼻子,把草人拿出來,說了情況。

黃老太君從我手裡接過草人,看了一眼就問我道:“公子,當時拿著草人的人,是在上面紮了七下,對嗎?”

我點點頭。

黃老太君的面色突然就凝重了起來,招呼身旁的一個老頭道:“老曹,你看看,像不像?”

老頭把草人接過去,用昏黃的雙眸觀察後,神情凝重的點頭道:“像。”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們認得這東西,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眾多老人傳著看了一圈,認出來草人的人都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草人傳回黃老太君手裡的時候,她心裡已經有了定論,捏著草人道:“公子,這很像是上古的巫族禁術——釘頭七箭書。”

“不過釘頭七箭書來頭極大,而且是上古的術,老身認為這不可能是真正的釘頭七箭書,但極有可能是從釘頭七箭書衍生出來的一種術。”

釘頭七箭書,我從未聽過。

但古老的術都是大術,何況這還是巫族的禁術。

我忐忑的問道:“老太君,有破解之法嗎?”

黃老太君道:“上古巫術衍生到現在,多為厭術。”

“而厭術,只要殺死施術之人,或是找到厭勝之物,都可以輕易的破除。”

“眼下大戰在即,混亂之中想要找到施術的人難如登天,更別說擊殺。”

“但老身推斷,這草人很可能就是厭勝之物,公子只需拆開草人,把草屑分發到每個人手裡,讓他們帶在身上並可破此術。”

我剛開始聽的時候,心裡還特別激動,畢竟這種術對於我們的強者來說太過致命了。

可聽到最後,我一臉的質疑,黃老太君一說完,我緊跟著就道:“老太君,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此術差點就殺了一個方家的天仙境大圓滿。能這麼輕易就破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