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師父走到門口,我才問:“師父,若是大勢所趨呢?”

師父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我笑了笑道:“如果是大勢所趨,那就是天命所歸。”

“我道家弟子,信天命。”

得到這個答覆,我頓時鬆了口氣,行了一禮道:“請師父放心,仙朝宴會上的事,絕不會再重演。”

師父離開後,我才長長吐了口氣。

不得不說,他剛開始的幾句話,確實把我夾在了中間。

但他離開時說的話,也給我留了一條路。

而我現在想的,也不是急於一統。

慶幸我沒有聽貪狼的話,否則大小會議上,反對我的人就是師父了。

黃九和我在崑崙留宿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帶著他找到月神辭行。

再一次單獨面對月神,我淡然了太多,只是完成了最基本的禮節和流程。

月神也知道經歷了上一次的事後,她已經徹底的輸了。

至於虛主說的,我和她有天注之緣……

我只能說,如果所有的事都是天註定,那我們還忙忙碌碌,起早貪黑幹什麼?

見瀟灑哥的時候,他的狀態比昨天好了不少。

可見虛主痴傻,他身上的重壓也一下沒了。

得知我是來辭別,他笑了笑道:“用不了幾日,我也會去仙朝,不過那會估計見不到你了。”

我沒有回話,行了一禮。

各家組建軍隊,都是兵部的事。

我要的,只是結果。

瀟灑哥見月神沒有相送,親自送我出崑崙。

到殿前廣場上,不遠處就傳來幾聲大笑,隨即有個披頭散髮的痴傻老頭跑了出來,他後面,跟著幾個崑崙山的弟子。

我認出癲傻的老頭是虛主,駐足了數秒。

黃九看著歡快奔跑的虛主,咧嘴道:“這老頭,正常的時候愛笑,但笑得瘮人,現在好了,天真了不少。”

瀟灑哥嘆了一聲道:“現在的他,也是無憂無慮了。”

虛主的笑聲漸遠後,我們也到了山門口。

二十四個車伕落下,顯化出車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