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然一聽,臉上神情糾結、矛盾。

見狀,我也沒有再說什麼。

畢竟現在我還不是龍虎山的人,有些話不宜多說。

而且我也不敢保證,張子然就真的如表現出來的一樣。

這世上,有兩種東西不能直視。

一個是太陽,一個就是人心。

直到墨隱者的身影消失在河岸上,張子然和我才回去。

得知被無頭屍斬殺的人,神魂會被封印在頭顱裡,張子然親自去放出裡面的神魂,收起來,準備帶回去交給各家。

中午的時候,河灘上被收拾乾淨。

有很多人猜到龍棺就在下面,但也只是望河長嘆。

我們走後,其餘小隊也陸續離開。

回到城裡,張子然主動找上我,說要把墨隱者的話公佈出去,免得有人冒險下河,著了丟了性命。

黃龍令和避水珠不是誰都能搞到,我也不怕有人搶了先。

我點點頭,讓他把陳群也叫回來。

不出意外的話,兩三天後我們就能下河。

下午的時候陳群從省城回來,得知了河灘上發生的事,久久說不出話來。

而且他去省城,也是白跑。

用他的話來說,專家學者是見了一堆,但沒有一個是信玄學的。

言外之意,就是那些人不是不知道,而是不願說。

陳群回來後,我們在縣城裡休息了兩天。

第三天,胡海的兄弟傳回訊息,說黃河邊上的人都撤乾淨了。

我整理了一下行裝,帶了一個水壺,還有少量的乾糧。

胡海他們則是準備了很多的水下救援用品,做好撈人的準備。

當天夜裡,我們回到出事的河岸上。

黃九拿著黃龍令蹲在我肩膀上,張子然和陳群左右攏著我的手,緊靠在一起。

死活都要走一遭,我沒有任何猶豫,喊了聲:“跳!”

三人發力,帶著黃九跳下黃河。

雙腳一沾水,黃龍令上的黃龍就像是活了過來,從黃龍令上飛出,旋遊在我們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