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身子,以後還得讓徐御醫來調養調養,太虛弱了。”

“妾的身子虛弱?”

“嗯。”

“妾不承認,妾的身子好得很。”

“那………”

噴著熱氣的嘴唇,湊到了鄭楚兒耳邊。

“都幾個月了,還沒有動靜。”

望了一眼四周,聲音更放低了些。

“還來了癸水。”

聲音太過曖昧,鄭楚兒馬上反應過來。

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這個膽大妄為的人,什麼話都敢在皇宮中說?

“公子,夫人,陛下讓臣在此等候公子和夫人,請兩位去皇后娘娘的中宮覲見。

“陛下和皇后娘娘,是回去拉架去了。”黃門近侍看了一眼高長恭,解釋道。

“拉架?”高長恭驚訝的望向黃門。

“是,公子,是安德王和幾個皇子打起來了。”

鄭楚兒一驚,卻見高長恭以拳抵唇,忍著笑。

穿過永巷,到了後宮。

在一嬪妃的寢殿前,一盆蘭草,在風中搖曳。

攜鄭楚兒走過的高長恭,忽然覺得殿外有盆花,似乎在哪裡見過。

“你等一下。”

高長恭說著,轉身來到了殿前。

左看右看,擺放在寢宮外的花草,又覺陌生。

當高長恭重新拉著鄭楚兒離開後,為王嬪把完脈的徐之才,才從裡面走了出來。

坐在殿中的王嬪,望著剛剛搬進來的芷蘭,舉起了手中的小鐵錘,但最終,沒有砸下。

“以後這盆蘭草,不要搬到外面去了。”

“是。”宮婢低聲答道。

在皇后的中宮,高紹德,高紹義,高紹信,甚至四歲高紹廉,四個皇子,一臉傷痕,一溜的跪在高洋麵前。

旁邊,鄭楚兒見五弟高延宗,氣呼呼的坐在地上,臉上也有抓痕。

見到高長恭和楚兒進來,氣憤中,高延宗不忘了叫一聲四哥四嫂。

鄭楚兒看到李皇后,紫藍色鳳袍,外面披著一件藍緞披風,雍容大氣,典雅高貴。

至於皇帝高洋,鄭楚兒只覺他不同於高家其他美男子,屬於不怒自威那種。

高家只有高洋,和被高洋收養在宮中,被他寵愛的高延宗是另類,其餘的,都是美男子。

高洋見自己的幾個兒子,不會叫人,眼一瞪,喝道:

“滾起來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