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遠些,我最喜歡聞的,是那種甘冽的松葉香味。”

翠柳一愣,問道:“什麼時候換口味了?”

“前輩子就喜歡那味道了,他身上就是那味。”

翠柳再一愣,女郎真不知羞,愛一個人,就這麼痴?盡說胡話了。

梅花的香味也喜歡”鄭楚兒補充道。

“女郎,你可要堅持到鄴城啊,不能高興得半路發狂啊?”

這是什麼話?咒人呢?

鄭楚兒一把推開翠柳,急道:

“今日是我的好日子,不許你說不吉利的話。”

翠柳嚇得閉了嘴,可她們身後的弄琴等幾個婢女,正高興的扳著指頭算著,什麼時候會到鄴城。

“叫弄琴她們不要在後面嘰嘰喳喳的,我要聽他的馬蹄聲。”

翠柳一愣,哪有馬蹄聲?又在發痴了,說痴話。

四周的聲音靜了下來,馬蹄掠過地面的聲音,再次傳入鄭楚兒的耳朵。

“四郎?”

鄭楚兒驚喜得叫了一聲,伸手就要把頭上的紅蓋頭扯下來。

“女郎,這紅蓋頭,可不能提前掀開。”翠柳嚇得把鄭楚兒的手拿下來。

不遠處,挎著大紅花的棗紅駿馬上,一身喜慶錦服的少年,飛奔而來。

金色絲線繡的麒麟瑞獸喜服,因穿在少年的身上,更顯得流光溢彩、華美異常。

少年一路馳騁,俊美無雙的容顏,驚豔了滎陽的秋日。

“他來了嗎?”鄭楚兒歡喜的問。

翠柳驚呆了,女郎的預感真準。

“翠柳,怎麼不說話?他來了嗎?”

“我來了,我來娶你了。”

似能融化冰川的聲音,清冽冽的傳進鄭楚兒的耳裡,隨著清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鄭楚兒聲音都在顫抖,歡喜的差點跳起來,輕輕喚道:

“四郎,四郎,是你嗎?我在這,我在這………”

蓋著紅蓋頭的鄭楚兒,兩隻小手,胡亂的招的手,一遍遍的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