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刺耳的聲音,傳入鄭楚兒的耳朵,鄭楚兒不露聲色的看著那個人面獸心的人,他在對著自己的父親,彎腰作揖。

“段侍郎。”

鄭楚兒看到父親,對他點頭。

這個段侍郎,就是平原王段韶同父異母的兄弟段孝言。

因自己的女兒,以後還要喊段孝言一聲叔,鄭孝行弓身回禮。段韶的父親段榮,娶的是當今太后的親姊姊。鄭孝言的同母妹妹,又是高洋的嬪妃段昭儀

為了女兒,鄭孝行放下了與生俱來的內斂,不得不和高家有關的人寒暄。

但鄭楚兒看到段孝言,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父親怎會知道,眼前這個言談舉止瀟灑自如的人,二十年後,他一旦身居要職,就貪得無厭,好色無度,迫害忠良。

而那時,高長恭已不在人世。

當這個段孝言把魔抓伸向鄭楚兒的時候,鄭楚兒還懷著高長恭的遺腹子。

而為了得到鄭楚兒,段孝言先是極盡討好,又送珠寶首飾,又叫人來勸說。

“若妃不願明著再嫁吏部尚書,吏部尚書願置外宅,安置妃往。”

段孝言的說客,被翠柳打了出去,翠柳便被凌辱,最後充為軍妓。

見軟的辦法行不通,段孝言就來硬的,堵在半路非禮,結果遭到了鄭楚兒三個哥哥的圍毆。

但最後,這個段孝言,竟用手中的職權,把鄭楚兒的父親,和三個哥哥,害得不死就殘。

“楚兒怎麼了,手怎會有點涼?”王令瑜握著女兒的問。

“母親,我想回去了。”

“孝行,女兒要回去了。”

聽到妻子的叫聲,鄭孝行辭別那些熟人,走了過來,一家人正要上馬車,卻被無禮的攔住。

“不準走,要等太后來,為我主持公道,是誰對我下了藥?”

剛被打了二十鞭的段涵,聲嘶力竭。

“太后已經在來的路上,太后來之前,任誰也不準走。”段涵叫道。

鄭珏一聽,氣得就想過去扇段涵兩個嘴巴。

王令瑜趕忙制止了小兒子,轉身對鄭楚兒說:

“楚兒別怕,太后也是要講究根據的。”

“楚兒不怕。”

怕什麼呢?霞帔是她們自己的,“薑湯”也是她們自己端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