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皇后點點頭,道:

“是真的,他把尿撒在陛下的肚臍眼上。”

李皇后都有點不好意思說了,這個調皮搗蛋的沖天王。

“他怎麼能這樣,真是沒有父母管教的人。”李昌儀不敢相信。

不想高洋一聽,突然暴怒起來,一下把李皇后宮中的茶几舉起來,對著李昌儀就要砸下去。

李昌儀嚇得“啊”了一聲,一下子癱了下去,渾身發抖。

“陛下…………”

“陛下羞怒,喝口茶潤潤喉。”李皇后端著茶趕緊勸說,但也不敢近前。

“她竟說五郎沒有人管教,那朕是什麼?”

李昌儀這才知道說錯了話,嚇得磕頭如搗蒜。

高洋終究沒有把茶几砸下去,這是皇后喜歡的一張茶几。

“滾!”

聽得一個滾字,李昌儀連滾帶爬的逃出了皇后的寢宮。

李昌儀一臉羞辱的出了宮門,正看到高延宗和高長恭倆人,從牛車上下來。

想到自己專門收拾打扮一番,帶著太后的期望,來見那個齊國最有權勢的男人,不想卻在李皇后面前失了臉面,李昌儀牙咬得咯咯作響。

同是趙郡李氏,為什麼李祖娥能成為皇后,她卻只能做個宮人?李昌儀的心裡,不服得很。

今日的羞辱,還不是前面那哥倆個的功勞,這筆賬,她李昌儀記下了。

高長恭自然沒有看到,鑽進馬車的這個李昌儀。

隨高延宗來到皇后宮中的高長恭,拜見了高洋和李皇后,高洋問:

“四郎,聽說在元氏宗室的祠堂,你對滎陽鄭孝行的女兒,很有意思?”

“是。”高長恭想也沒想的回答。

高洋聽了,一笑。

這一日,當高長恭從皇宮出來時,高洋已經讓德高望重的鄭氏族長鄭述祖,帶著聘禮,去滎陽鄭家下聘,替他求娶鄭楚兒了。

只是,身在鄴城的鄭楚兒,反而不知道元叔祖去了她家。

“鄭女郎,大將軍府派人送荔枝來了。”小娟高興跑來說。

“又送荔枝,不會送點別的?”翠柳不高興的說。

“我就喜歡吃荔枝嘛。”鄭楚兒不樂意翠柳的態度。

翠柳一看,心裡嘖嘖了兩聲,這就護上了?信物,信物,我的意思是,高家四郎,應該送個信物什麼的來?

“女郎,這箱荔枝,是專門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