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的高家,有一棟房屋,外觀和名字,與這水月軒,簡直一模一樣。

是巧合?巧合得連房屋的顏色、名字都相同?

前世,她的四郎對她說,那棟房,是他父親留給他一個人的,說他的孃親,曾經在那裡住過。

見新婚的鄭楚兒,有點不適應皇親貴戚府邸內的人際關係,高長恭還帶著她,去水月軒住了一段時間,水月軒內的陳設,鄭楚兒至今還記憶猶新。

望著那些府兵終於離開了明湖,鄭楚兒對翠柳道:

“翠柳,拿一套你的衣裳來,給我換上。”

當鄭楚兒站在水月軒門口時,剛好有個老僕人開門出來。

“請問這裡需要婢女嗎?”

鄭楚兒可憐的問,嚇了翠柳一跳,女郎這是哪一招?

老僕人一愣,府中剛好需要婢女,不過是要直接買來。

“家中遭變故,我願賣身為奴。”鄭楚兒楚楚可憐道。

老僕人看著鄭楚兒和翠柳,猶豫了一下,帶著倆人進去找管事。

看著裡面的一切,鄭楚兒愣住了。

江南風格的水榭涼亭,白玉石砌的花臺,流水假山,竟然和鄴城高家的那棟水月軒,驚人的相似。

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願賣身為奴?”管事的望著鄭楚兒,有點懷疑。

“請問主人是長安城哪一戶人家?”

管事的眉頭一皺,一個賣身為奴的,瞎打聽什麼?

“是長安城最顯貴的人家。”管事的沒好氣的說。

長安城最顯貴的人家?那不是宇文丞相家麼?

賣身為奴的事,自然沒有談成,鄭楚兒歉意的對送她們出來的老僕人說:

“連主人家都不知道是誰,怎敢就賣身為奴?”

“我家男主人,是長安最尊貴的人,女主人,生下女郎後,就離開人世了。”

長安城最尊貴的人?宇文泰?

老僕人慈祥望著鄭楚兒一笑:

“要是夫人活著,定會留下你們,因為我家女郎,當年就是有你這麼大時,偷偷出去遊玩,再也沒有回來。”

宇文泰的女兒,自幼沒了母親,十三四歲偷偷跑出去玩,再也沒有回到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