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過後,南麓谷又恢復了平靜,好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原來,只要不退縮,總會找到辦法的。

鄭楚兒想起前世,一直被爾朱文略糾纏到他進了監獄,還提心吊膽的,怕爾朱文略出獄後,仍然來找她。

望著鄭楚兒離開的背影,高長恭的嘴角,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爾朱氏等了半日,仍然不見她的婢女回來,這些年嬌縱慣了的她,叫囂道:

“還難請了?我爾朱家看上她,是她的造化,還給臉不要臉了?”

爾朱氏正怒罵間,忽見一個人打馬過來,看到爾朱文略後,朝他腳下丟下了一包東西,便自顧離去。

爾朱氏正要罵哪裡來的蟊賊,敢丟東西在她兄弟腳下,見了她,也不跪拜?爾朱文略忙制止她:

“長姊,是陛下的便衣侍衛。”

“啊?”

爾朱氏疑惑著,自己開啟那個包裹,皇帝會送什麼東西給她?

一聲驚叫,響徹山麓。

那是四個婢女的首級。

“陛………陛下怎麼能這樣?我可是太祖皇帝的寵妃。”

爾朱氏嚇得渾身發抖,帶著其餘的奴婢,慌張的離開了南麓谷。

爾朱文略送走他的阿姊,回頭一看,忽然發現他的寶馬,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倒在地上,腿上,仍是中了一箭。

“誰幹的?”爾朱文略咆哮。

可他的侍從,均一臉茫然。

爾朱文略拔下身上的彎刀,把還眼睜睜望著他的馬,又是幾刀捅死,馬血濺了他一手。

“舔乾淨。”

爾朱文略把手伸到一個侍從面前,侍從小心翼翼的過來,舔乾淨了他手上的馬血。

一日的圍獵結束後,窩了一肚子氣的爾朱文略,竟專門獵獲懷孕的母鹿。

而懷孕的雌性動物,是禁止捕獵的。

爾朱文略當著許多人的面,剖開這些母鹿的肚子。

即將出生的小鹿,從母體裡面被剖出來後,又被爾朱文略統統砍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梁郡王,為何這樣殘忍,你不怕陛下震怒嗎?”

“我有高祖皇帝親賜的免死鐵劵,難道陛下會違背高祖皇帝臨終的遺言,殺了我不成?”

爾朱文略說完,狂妄的笑起來,爾朱家族有個受高祖皇帝寵愛的女人,真是不錯。

“梁郡王,死了兩匹馬,不用這麼沮喪,聽說平秦王府中有匹寶馬,可日行七百里。”一個人過來對爾朱文略道。

“平秦王?”

爾朱文略的眼裡,湧起貪婪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