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箱首飾,終究沒有全捐,鄭楚兒只讓翠柳捐了一部分,剩餘的,要補元一麗的虧空。

望著下面的這出戏,樓閣上的兩個公子,看得眉梢都翹了起來。

回到元府後,在元一麗的屋裡,搜了出了一部分銀子。

但誰也沒有想到,元一麗卻跑到了外面罰跪。

“阿姊,表姊,給一麗一條活路吧,一麗以後不敢了,可憐可憐一麗吧。”

元一麗流著淚,哀求著,人見猶憐,很快就吸引了許多路人來圍觀。

元一儀氣得趕緊出去扶她,外人不知道,還以為親姊姊不給她活路呢。

“姊姊不答應,一麗就長跪不起了。”

馬上,有人對著元一儀指指點點的。

“真可憐,庶妹被嫡女不容。”

“庶女被嫡女趕到外面,不準進家門。”

難聽的話,不停的傳來,急得元一儀差點跪下來求元一麗。

“你起來,姊姊原諒你。”

等到鄭楚兒知道情況後,元一麗已免除了所有的責罰,只到佛堂抄了一夜的經書。

“她可真拿捏得準表姊。”

“女郎你是不知道,大女郎的臉,都被臊紅了。”

“不過兩姊妹確實可憐,從小就沒了父母的疼愛。”翠柳都可憐元一麗了。

“從小沒有了父母的人,何止她們,還有那些需要我們捐贈救助的孤兒。”

鄭楚兒還想到了高長恭,她的四郎,更是出生後,都不知道孃親是誰,他父親高澄被刺死時,他也才七歲。

“女郎,想些什麼呢?”

“不告訴你。”

翠柳伸伸舌頭,自家女郎總是小孩子脾氣。

“不告訴就算了,婢子陪女郎出去散散心?”

“不了,我還要陪表姊去看元家老窖的銷售情況,你就留在府中,等仲孫伯的藥煎好了,你端過去給他。”

午膳後,鄭楚兒和元一儀出了府。

羅峰街元家老窖酒,銷量不錯,久病初愈的元一儀,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楚兒,全靠你這段時間打理,元家老窖酒的銷量,才沒有受到影響。”

“韓勃爾被判後,以後都不會有人,再敢來打元家老窖酒的主意了。”

倆姊妹乘著牛車,軟聲細語的說著,沒有發現,有一個人,像幽靈一樣,跟在她們後面。

牛車轉彎到一處人流少的路上,一輛馬車突然從後面圍了上來,差點和廣陽郡公府的牛車相撞。

牛車後面,嘚嘚的馬蹄聲傳來。

鄭楚兒跳下牛車,看到了那個一身灰色錦袍的身影,向她肆意奔來。

元一儀眼看那匹黑壯的馬,就要衝到鄭楚兒面前,正要驚叫楚兒閃開。

突然黑馬前蹄一跪,馬上之人被摔了下來。

一個狗撲屎,一個長得邪魅的男子,趴在了鄭楚兒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