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楚兒不知道自己的婢女翠柳哪裡去了?平常她睡個午覺,翠柳都是在外間守著的。

“別用這種眼光看著表兄,知道表兄有多疼你嗎?表兄夜夜都摟著你睡覺,夜夜疼你。”

柳三嚥了一下口水,臉色紅漲得像公雞的臉。

這張臉,讓鄭楚兒噁心又膽寒。

“別怕,今日就讓表兄疼疼你。”

外面有聲音傳來,鄭楚兒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終於有人來了。

柳三也一驚,停下了解腰帶的手,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側耳聽了下,看了一眼朝內閂住的門,又拎著褲子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

“是一隻貓。”柳三的胸脯起伏。

鄭楚兒升起的希望,瞬間熄滅。

自己的清白之身,難道就栽倒在這個人的手裡?

柳三敞開著衣衫,喘著粗氣,痴狂的望著鄭楚兒的小臉。

“表妹,你自小是吃什麼長大的,有香又嫩?”

鄭楚兒想狠狠的啐一口面前這個人,可她現在什麼也不能做。

“表妹,我知道你父親認識很多京城的高官,等我們成了一家人後,岳父大人,肯定會替我謀個好職,反正,表哥會疼你一輩子的。”

鄭楚兒鄙視的眼神,看向了柳三,自己的父親,在當今陛下受禪登基後,辭去了所有官職,帶著一家人回到了老家滎陽,已不問朝政。這個柳三,打主意都打到自己的父親頭上了?

“這個坐榻硬,又窄,表兄抱你去床榻上睡。”柳三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彎下了身子………

“啊………”

一聲慘叫,鄭楚兒手中的釵子,狠狠的紮在柳三的手臂上。

一向愛吃荔枝的鄭楚兒,今日吃得極少,若不假裝被藥下暈,怎傷得了柳三?

柳三的這一聲喊叫出後,鄭楚兒知道自己有獲救的希望了。

“你………你敢傷我?就別怪我重手重腳,不知疼惜了,明告訴你,今日你住的這南院,現在都沒有人了。”

柳三說著,就要來搶鄭楚兒手中的釵子。

鄭楚兒拼命掙扎,可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哪有柳三的力氣?何況,她的身子還軟著。

“別怕,表兄會好好疼你的。”

“啪啪。”有人來敲門,拍得啪啪響。

“女郎,女郎,怎麼了?”

兩聲沒有人答應,馬上就有人來撞門。

“從窗子爬進去。”

柳三一聽,嚇得忍著痛,抖抖嗦嗦的繫好腰帶,慌忙爬窗跳了出去。

但柳三剛跳下窗子,還沒有站穩,翠柳拿著鐵叉就對著他的屁股戳了過來。

“色狼,看叉。”

柳三可沒見過這麼辣的婢女,痛得唉呀一聲,捂住屁股向圍牆跑去。

眼看柳三就要逃脫,翠柳手中的鐵叉便飛了出去,直插在柳三的大腿上。柳三嚎叫一聲,倒到了圍牆外面。

等到府中的護衛趕來時,柳三卻不見了蹤影。

“女郎是被下了蒙汗藥了,府中還有點新鮮乾草,快去搗成汁拿來,讓女郎先服下。”聞聲趕來的仲孫伯,焦急對跑來的元一儀說。

被灌了解藥後,鄭楚兒的身子,慢慢恢復了過來。

“翠柳,你不在我的臥房外面守著,跑到哪裡去了?”

“女郎,那桃子說大將軍府送來的荔枝有點多,要婢子也一起去幫著洗一下,想著女郎吃荔枝時,怕把手弄髒,也是要洗的,婢子就去了。”翠柳氣得都要哭了。

“洗好一些後,桃子說要給三位女郎送去,就離開了,留下婢子和其他人在那裡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