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妃的話,有點傷人,但和士開聽了,仍優雅的一揖,攜琵琶離去。

望著和士開離去的背影,胡妃心裡一萬個鄙夷,此人為討好高湛,琵琶握槊玩得精通,但卻讓高湛常常冷落了她。

胡妃想到,她初嫁到王府那些年,高湛都不碰她,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個和參軍,一大個男人,像個家伎一樣,整日玩物喪志。”

鄭楚兒含笑不語,這個胡妃說話直白,有點不像出身名門的女子。

“我今算看出來了,怪不得我家四郎那麼寵你,你看你小臉小身子骨,都惹人憐愛。”

胡妃突然話鋒一轉,說到了鄭楚兒身上。

“王妃過獎了,妾哪有王妃說的那樣討人喜歡。”太后就不喜歡我,鄭楚兒心裡道。

“楚兒。”胡妃的突然兩眼望著鄭楚兒,直呼其名,表情奇怪。

“嬸嬸愚鈍,至今不知怎樣討夫君歡心,不知怎樣把夫君留住於床笫。”

鄭楚兒愣了一下,臉一紅,胡妃這話,也向她這個侄媳說?

再說,孩子都生出來了,還說不知怎樣把夫君留住於床笫?

前世,這個胡妃,在高湛駕崩後,她不僅與和士開,還和那些和尚亂來,今生她竟和自己討教男女之事?

不對,能隨便問一個剛認識的新婦,什麼話都說得出口的人,沒有那麼單純。

鄭楚兒瞟了一眼李氏離去的方向,低聲道:

“嬸嬸,妾也不知。”

胡妃臉上明顯不悅,再次壓低聲音道:

“你就不要謙虛了,你大白日都能讓夫君上榻,嬸嬸求到你,都不傳授一下經驗?”

鄭楚兒愕然,她們是嬸嬸和侄媳關係,見面不過半個時辰,就聊到這些事了?

大白日的?唐七把那事都傳到胡妃耳朵了?

“妾沒有,妾不會。”鄭楚兒的聲音像蚊子似的,心裡卻是把唐七罵個要死。

胡妃望著鄭楚兒的小臉,突然笑了起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胡妃說完,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鄭楚兒羞得想回去,又怕不禮貌,正在為難間,便看到了一襲白色錦袍,出現在面前。

“四郎………”

鄭楚兒欣喜的一笑,一下子跑了過去。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