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一臉鄙夷的翠柳,鄭楚兒把要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緣分這個東西想到很奇怪,對不上眼的,你再把他們往一起湊,也擦不出半點火花。

“唉,翠柳,緣分這個東西,就像一本書裡的警句,翻的太隨意就會錯過。”

鄭楚兒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高伏,又接著道:

“一個人,平時還是要留點心,才能發現誰的眼裡有你。”

“女郎,姑爺和你就像兩塊麥芽糖,粘在一起任誰也扳不開。”

鄭楚兒嗔了翠柳,不過對翠柳這個比喻很是滿意。

主要是麥芽糖還是甜的,就像他們此時蜜裡調油的新婚生活。

“女郎,婢子發現,姑爺走到哪裡,女郎的眼睛就跟到哪裡,女郎的眼裡都是甜蜜。”

翠柳正說著,鄭楚兒突然發現,幾個女子,眼睛在盯著高長恭看,樣子傻得像痴了一樣,於是急道:

“他那是禍水,走到哪裡,就招蜂引蝶的。”

“切,這個也要吃醋?”翠柳無語的走開。

鄭楚兒嘟著嘴走到高長恭面前,氣道:

“禍水,走到哪裡禍害到哪裡。”

高長恭被沒頭沒腦的這樣說,看著鄭楚兒道:

“想夫君了?”

“你?”

“我怎麼了?”

“你是妾一個人的,不准她們看。”

高長恭記住了這句話,夜裡溫存時,在鄭楚兒意亂情迷之際,聲音沙啞的問:

“我是誰?”

鄭楚兒氣得翻白眼,一下子清醒過來。

“你是禍水………”

接下來是狂風暴雨般的報復。

“我是誰?”

鄭楚兒委屈的咬著唇,捏緊拳頭不說話。

“說不說?”

鄭楚兒受不了,只好投降。

“你是妾的………”

………………

第二日早上,鄭楚兒睜開眼睛時,已是中午。

動了一下,一身痠痛,就氣得乾脆賴在床榻上不起來。

“女郎,坐胎湯涼了又熱好了,女郎還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