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你既身在這個位置,就要有這個位置的度量和應對辦法。”

鄭楚兒自己抹把眼淚,度量?在夫君納妾這件事上,她就是沒有度量。

但如果是皇帝和太后賜來一個女子,她像這樣表現,那可不緊緊是度量或不賢惠的事了。

自己不管怎麼說,兩世為人,四郎的人品,她是瞭解的,不容懷疑。

但是,處理別人送姬妾來的事上,她怎麼還是這樣衝動?

“四郎。”

“怎麼了?想通了?”

“妾有話要說。”

“說。”高長恭想看看鄭楚兒,是怎樣的咬牙切齒的裝大度賢惠的。

“妾不大度。”

高長恭一愣,心裡忍不住笑了一下,這倒是她的性格。

“既然不大度,就用腦。”

高長恭捏了一下鄭楚兒的小鼻子,頗有點又氣又無奈的樣子。

鄭楚兒睨了一眼高長恭,委屈的小臉,突然變得笑意盈盈。

離開館陶縣的時,鄭楚兒瞟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高長恭,問道:

“夫君怎麼知道,那個蘇四娘是蘇縣令的養女?”

這會換到高長恭睨她一眼,彈了一下鄭楚兒的額頭,高長恭才鄙夷道:

“你見過哪家大戶人家的父母,把自己的女兒,叫出來陪酒的?”

“這倒是。”

“那些女孩,只不過是蘇完尚買來,讓人多加調教,專門送人的。”

“夫君真是妙算,竟然猜到了。”

高長恭不滿的看了一眼鄭楚兒,前世這人,倆人在一起的時候,只要不高興,就叫夫君,心順的時候叫四郎。

“不要口是心非的夸人。”

鄭楚兒心裡一笑,他倒像長著三隻眼,能看到人的心裡去了。

“妾真心誇夫君,只從出來陪酒一事,就知是蘇縣令的養女。”

“不只是陪酒一事,你看她們,個個楚楚可憐,低眉順眼的,哪家的親生女兒,會是這樣?”

高長恭再次看了一眼,到這時才有點聽話的人,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