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楚兒楞了一下,倒不是因為段涵,是段涵身邊的一個小女孩,似曾相識。

可是,在哪裡見過那個小女孩,鄭楚兒一下子又想不起來。

“翠柳。”

鄭楚兒示意站在後面的翠柳過來,翠柳反應極快,低頭過來。

“翠柳,你看看段涵身邊的那個小女孩,熟悉不?”

鄭楚兒說著,抬起頭來,而那個女孩,竟然不見了。

晚宴結束後,向高演夫婦告辭後,夫妻倆緊挨在一起,一同向自家的牛車走去。

有多少話,鄭楚兒想問高長恭,但不是在這裡。

“四郎,徐御醫………”

牛車出發一段路程,鄭楚兒忍不住問。

“我說過,一切有我。”

高長恭輕輕的握著鄭楚兒的小手,只笑著,並不提徐之才。

鄭楚兒看到高長恭的眼睛,裡面有紅色的血絲遊離著。

那雙握著鄭楚兒的手,在不停的撫摸著。

“四郎,你身上的毒還沒有解清?”

“等你解………”

伴隨著壓抑的聲音,那有著淡淡松葉味的身子,壓了下來。

驚慌中的鄭楚兒,這時才想起,今日的酒宴,高長恭肯定被人勸了酒,而那酒,把他體內那點沒有解完的毒換醒了。

“四郎,不能………”

猛然停下的馬車,驚醒了高長恭。

“到了,四郎。”

倆人整理衣衫下車後,見大哥一家也已經回來。

盧妃看到鄭楚兒,嘴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轉身離開。

一回到月韻苑,就衝進浴房的高長恭,長長的泡了給冷水澡,直到身體裡的熱浪平息後,才回到臥房。

“四郎,平原王府,有幾個庶女?”

鄭楚兒替高長恭用幹帕子擦著頭,忍不住問。

“兩個。”

“哦。”

“怎麼了,那兩個庶女,不會敢為難你吧?”高長恭摸著鄭楚兒滑溜溜的小臉問。

“她們不敢,但是,如果被嫡女逼著,或許敢吧。”

看到關切的目光,鄭楚兒趕緊道:

“四郎放心,妾能應付,都是些小事。”

“嗯,但夫君想知道是什麼事。”

“不值得提的小事。”

高長恭的目光,盯在了鄭楚兒的臉上,一手攔腰,一手扶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