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看著廣寧王妃那性子,也不像個愛搬弄是非之人。”

“那愛搬弄是非的人,你不用理她們便是。”

好聽的聲音傳來,倆人一驚,抬頭便看到了高長恭。

“姑爺。”翠柳叫了一聲,退了下去。

鄭楚兒望著那張妖孽的臉,輕嘆一聲,這禍水給她招惹了多少情敵,今日那些暗含恨意的眼睛,都是他招來的仇。

“不怕,一切有我。”

“妾為四郎解毒,也不悔。”

聽到這,那雙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不由得握住了鄭楚兒的小手。

“你終究要適應這種環境。”

“嗯,妾知道。”

重新回到坐位上,看到那些女眷,正在炫耀著自己的首飾。

“我這彩金手釧,是我父親託皇家商隊,在一個比南越國還遠的一個古邦所得。”一個貴女,伸著蘭花指,舉止優雅。

“我這玉墜,是我祖母傳給我的。”

這個看著只有十二三歲的女孩,摩挲了一會胸前的一枚小玉墜,才有道:

“這是皇后娘娘賞給我祖母的,宮中之物。”

話音一落,引來嘖嘖稱讚之聲,宮中之物,民間哪能相比?

“這位夫人帶著的這對玉鐲,是滎陽那邊的玉貨吧?”

鄭楚兒正要回答,一個女孩就笑道:

“想不到滎陽那小地方,這些年,倒是因玉出名,只是,新玉哪有老玉金貴?”

“不過夫人的這對新玉鐲,倒是看著不錯?花了多少錢買的?”

鄭楚兒等她們說完了,望了一樣遠處的馮翊公主,才淡淡道:

“這是妾的婆母馮翊公主送的。”

全場無聲,翠柳來補了一句:

“這是前魏時期的宮中之物,馮翊公主帶出來的,收藏了多少年,如今送給了我家女郎。”

“哇,你們沒有發覺,這位夫人戴的耳墜,竟是貓耳石?!”

羨慕的聲音中,有人突然驚叫道:

“夫人以前不是把貓耳石耳墜,捐贈給了孤兒了嗎?怎就又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