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宇文護,西出關中,想趁齊國內亂,一舉拿下晉汾的美夢,被無情的打碎。

人未回去,吃了敗仗的訊息,已經傳到長安。

最讓宇文護難以釋懷的,不僅僅是這一次戰敗。

他人還未回長安,就知道了皇帝,竟以他調走左右十二軍為由,借長安防衛空虛為藉口,親自組建了一隻禁衛軍。

禁衛軍的人數,雖然無法和左右十二軍相比,但這些人,將是皇帝的心腹。

皇帝有了自己能指揮的軍隊,宇文護心裡莫名的心慌。

這個皇帝,比被他弄死的那兩個皇帝,更難掌控。

讓宇文護難以接受的是,皇帝好像知道他註定要吃敗仗似的,竟然派他的五弟宇文憲,在汾河南岸接應他敗退回來。

聰明睿智,又寬厚待人皇帝,越來越受朝廷上下敬愛。

宇文護的頭髮,突然白了許多。

在長安的皇帝,不甘心做一個傀儡,正在一步一步的加強皇權時。

渾身是血的高長恭,還站在汾河北岸。

再次望了一眼對岸銀袍少年離去的方向。

高長恭嘴角微微上揚,未來,那個銀袍少年,將是周國最有力的戰將。

他們以後,將會在戰場上交手、較量。

“公子,敵人已敗退,公子快回去療傷。”

高長恭此時已跳下戰馬,他手握長槍,靜靜站立汾河岸邊。

望著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望著自己一身血染的戰袍,高長恭蹲了下去。

手捧一把泥土,仰望鄴城方向。

為了大齊的安寧,他的許多兄弟,已戰死沙場。

高長恭把那捧泥土,輕輕的撒在腳下的大地上。

“酒。”

老驢頭遞上了他的酒葫蘆。

高長恭接過葫蘆,把葫蘆裡的酒,灑在了大地上。

為這次戰役,為那些死去的兄弟,敬獻了一杯酒。

“公子,長安來訊息了。”

老驢頭把一個暗金衛急送到戰場的訊息,遞了高長恭。

高長恭高長恭接過,展開一看,差點站立不穩。

“呵呵呵………”

高長恭竟發出了一聲聲冷笑。

那是老驢頭派去長安,追捕殺害大將軍兇手的暗金衛傳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