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已故文皇帝宇文泰的庶長子當今大周的皇帝宇文毓。

“高洋心雖急,但深沉,善於隱藏,他雖重病多月,然不見各州刺史,懷有二心。”

宇文毓手把玉盅,神情甚是沉雅。

說罷,他的目光,看向下首的韋孝寬,此時的韋孝寬,已是玉璧城總管,御封的勳國公。

自從高洋酒醉癲狂,韋孝寬就曾多次派手下,潛入齊國,誘惑遊說各州將領,但無甚效果。

韋孝寬點點頭,認同皇帝的說法。

“陛下,高洋臥病多月,監督鬆懈,若不趁此機會,率軍出關,收復鄴城,一統江山之重責,恐此生難以實現。”宇文護大聲道。

宇文毓微微頷首,沉聲道:“國公把握幾成?”

宇文護老臉微變,新扶明帝上位,他需要軍功來震懾新組建的朝廷。

至於有幾成把握,他其實都不清楚。他要的是建功立業,威震朝廷。

“陛下,臣以匡扶社稷為己任,不管前途多艱險,臣不會退縮半分。”

宇文毓不再反對,再說就是他畏懼退縮了。

“朕祝國公橫刀立馬,凱旋而還。”

皇帝首肯,宇文護把目光,看向韋孝寬。

“末將願為我大周的千秋偉業,開疆拓土,身先士卒。”韋孝寬忙表忠心。

“哈哈哈。”

宇文護大笑,拜別皇帝出來,馬上調兵遣將。

初春的關中大地,還寒風刺骨。

宇文護率領大軍,橫渡黃河,屯兵汾河南岸。

站在玉璧城上,宇文護俯瞰晉汾大地,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齊國皇帝昏聵無德,趁機取得晉汾之戰的勝利,是以後挾持皇帝,進一步節制軍隊的籌碼。

宇文護笑得有點早。

當他率領左右十二軍,及各州徵調來計程車卒,橫渡黃河,屯兵汾河南岸時,看似悄無聲息的晉汾大地,已經嚴陣以待。

在晉陽掛職養病的斛律金,以太師之職,重返晉汾。

斛律金沒有返回他以前的地盤肆州,直接帥兵駐守在汾河北岸。

如今的肆州,有高長恭鎮守。少年英才,一場雪山剿匪,已讓斛律金讚歎。

作為前鋒的韋孝寬,剛渡過汾河,迎頭就撞上了斛律金的大軍。

韋孝寬暗驚,速報宇文護。

可宇文護立功心切,仍指揮大軍強渡汾河。

宇文護籌謀已久,兵精糧足,不想為此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