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左右兩邊,撞擊宇文護的軍隊,也難以永遠切斷宇文護的兵力。

形勢越來越危急,手下的護衛,都勸高長恭離開。

“國公,請撤離危險之地。”

“敵眾我寡,斜刺衝殺,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一旦潰退,到時候,就無法全身而退了。”

親衛的擔心,高長恭當然知道,環形戰術,和其他戰術一樣,不能堅長期堅持。

“再堅持一會,再堅持一會。”

見高長恭要誓死抵抗數倍於自己的敵人,手下的人,也不甘落後,以敵人,拼死戰鬥。

但傷亡可想而知,混戰中,滿天的飛箭,從空中落下。

高長恭的手臂,也被流箭射中。

手握長槍的手臂,突然一陣麻痛。

“公子,你受傷了?”

“國公,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宇文護指揮著手下,像巨浪一樣,一層又一層,對著高長恭席捲而來。

緊要關頭,老驢頭率領的暗金衛,放棄從左右兩側夾擊宇文護的打算,前來接應高長恭。

“公子,你身負重傷,已不宜在戰場上。”

老驢頭看著高長恭白色的戰袍,已染成紅色,極力勸道。

“再堅持一會,再堅持一會。”

西汾州在玉壁西出左側,就像扼制著玉璧的一隻大手。

如果西汾州被攻陷,則晉汾大地,一覽無遺。

敵人隨時都可以長期直入,直搗鄴城

同時,西汾州也是通往肆州的要道,西汾州不保,則肆州危在旦夕。

高長恭知道,他的妻子和孩子,還在肆州,翹盼著,等著他回去。

兩軍很快混戰在一起,都殺得兩眼發紅,聲音嘶啞。

震耳欲聾的喊殺聲,迴盪在大地上空。

汾河的水,也激盪不已。

滿臉血汙的大齊戰士,拼死和敵人廝殺。

終於,生死關頭,宇文護的後方,飄起大齊旗幟。

斛律金和鄭孝行,終於擊退宇文護留下殿後的軍隊,率領大隊人馬趕到。

宇文護一看,嚇得立馬放棄西汾州,轉頭直奔汾河,倉皇渡河而去。

高長恭追到分河北岸,正欲渡河追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