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雁雁。來,再來喝一杯。”

西門落雁被李德忠灌得頭暈眼花。酒宴散時,喝得都不知道自己的客房在哪邊。

“雁雁,我扶你回去。”

李德忠樓住了西門落雁的腰。

西門落雁頭重腳輕,向前一傾,胳膊肘向後一拐,李德忠啊了一聲,西門落雁藉機逃出了李德忠的魔爪。

但李德忠趁勢去扶西門落雁,爪子向西門落雁的屁股抓去。

西門落雁屁股一扭,冷冷一瞥。

“啊………”

突然,李德忠發出一聲慘叫,那隻鹹豬手,竟是血肉模糊,酒醒了一大半。

“針,針,你屁股上有針。”

西門落雁心裡冷笑,針藏在他的袖子裡。

“雁雁,你扎我?”

西門按捺著想動手的衝動,可他又打不過皇帝身邊的這個老魔頭。

”公子,茗兒扶你回去休息。”

這時,敏兒及時出現在西門落雁面前,解了西門落雁的圍。

茗兒扶著西門落雁向房走去,西門落雁,終於真正擺脫了李德忠的魔爪。

高長恭沒有出去喝酒,鄭楚兒陪著她,夫妻兩個在房間悠閒的小酌。

“四郎,你有心事?”

高長恭輕輕的拍著鄭楚兒的手,道:

“李德忠帶來了訊息,說陛下現在,以酒當飯,酒量驚人,身體越來越差。”

“四郎,你是在擔心陛下的身體嗎?”

高長恭點點頭,前世,高洋就是喝酒生生喝死的。

“可明明前次我去鄴城,看到陛下的身體好多了,怎麼現在又反覆?”

鄭楚兒夾一箸肉在高長恭的盤子裡,輕聲道:

“四郎不要擔心,陛下會好起來的。”

夫妻兩個在相互安慰者,可彼此的心裡都知道,高洋的身體遲早都會被酒拖垮。

這時,人老驢頭匆匆來到了他們的房間外。

“公子,鄴城來報,陛下醉酒,斬殺無辜元氏多人。”

高長恭端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酒,撒潑在案几上。

如今新年已過,已到了天保十年。

前世,在天保十年,高洋前後斬殺了元氏宗親七百多人。

難道,慘案要再次發生?

夫妻兩個,同時在心裡暗想。

“表姊。”

鄭楚兒突然一驚,如果皇帝真的發狂,對元氏王朝遺留下來的人,大開殺戒,那麼元一儀,肯定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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