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這位伴,急不急著回去,家裡的老父,可是等著他去料理後事呢。”

夫妻倆互望一眼,會心一笑。

這天夜裡,老驢頭在丑時兩刻正,來到了高長恭的臨時書房。

離開時,就從書房的後窗躍窗而去,老驢頭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老驢頭走後,鄭楚兒他們真的在青城停留了下來。

期間,有當地的縣令來拜訪他們,也有附近的鄉紳和商賈,遞來了帖子。但都毫無例外的被回絕了。

三日後,出去嘮嗑的翠柳回來說:

“女郎,那個客人說是病了,病的很嚴重呢,估計一兩天都爬不起來了,店小二們說,估計是思父心切,憂慮過重,病了。”

鄭楚兒一聽,笑著對高長恭說:

“四郎,那人病得爬不起來,我們給他治治病?”

高長恭笑道:“好,高伏,我們啟程。”

鄭楚兒他們的馬車一離開客棧,那個爬不起來的客人,奇蹟般的也走了出來,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後。

“這位孝子,爬都爬不起來,竟突然能夠騎馬上路。”

翠柳笑著,然後對著兩個小公子,不停的擠眉弄眼的。

逗得兩個小孩,在乳孃的懷裡,小嘴一咧一咧的,笑得口水都出來了。

馬車走走停停,兩個月以後,終於來到達了樂城。

一行人剛進樂城,來不及欣賞樂城的風貌,忽聽前面吹吹打打,鑼鼓開道。

鄭楚兒掀開車簾,看到前面走來一隊人馬。

一個桀驁跋扈紈絝公子,坐在一乘八人抬的轎子裡,手裡拿著一把嵌著珠珠的鵝毛扇,一臉傲然的扇著扇子。

那冰雕一般的臉上,隨著扇子的扇動,垂在額前的烏髮,隨風輕輕飄動。

竟是一個俊美得讓人窒息的男子,最多不過二十歲。

只是這男子一身冷傲之氣,讓他那俊美的臉,不覺暗淡了幾分,現出了一絲戾氣。

八人抬的大轎兩側,竟然跟著二十多名年輕貌美的女子。

這些女子,不過十四五歲,但豔裝麗裳,個個打扮得甚是華麗。

一把把鮮花,從這些女子的手中散出,這些女子身姿輕盈,露出的手臂,宛玉藕。

只是,那一雙雙美目,鄭楚兒看著有點麻木。

這些美人的前面,各有十個吹吹打打的人,而後面,又跟著二十多個騎馬的護衛。

“是什麼人,弄這麼大的陣仗?”

高伏罵了一句,跳下馬來,攔住兩個行人問:

“前面那位公子,是什麼人?竟然敢乘八人抬的轎子?後面竟然跟著這麼多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