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慌的叫聲過後,下顎錯位,人皮拉長,出現雙頭。

但高長恭沒有驚愕,又沒有給此人反應的機會,手一伸,系在腰上的銀色腰帶,已經握在手上。

似銀鏈反翻卷,白龍騰躍,高長恭手中的銀帶,似長了眼睛一般,“咻咻”的迅速纏在了此人的兩隻手腕上。

一招“捆憨鱉”,顧著下顎刺痛的賊人,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雙手已被縛住。

賊人冷酷的雙眼,露出不可置的眼神。但人已經被丟出窗外。

至今為止,他走遍天下,還沒有人能破得了他的“瞎子摸魚”。這是他從小在師傅的指導下,蒙著眼睛苦練無數個春秋,才練到的本領。

但是,竟被面前這個十多歲的少年,兩招就破了?

“韋笑寶。”

高長恭清冷的聲音,如一柄利劍,直刺韋笑寶的心臟。

韋笑寶的內心,不禁驚慌了一下。

他的這個名字,是師傅韋孝寬起的,平時,就連他最要好的朋友,都只知道他叫阿寶。

面前的少年,怎麼知道他的名字?

齊國的細作,已經深入到關中的每一個角落?深入到各刺史府中了嗎?

多年的細作生涯,讓韋笑寶不甘束手就擒,他一聲冷笑,拉長的臉皮,恐怖的異常。

“韋笑寶,你從關中,來到我齊國,就鑽到比丘尼的禪房?”

高長恭連打擊帶諷刺,一把扯下了韋笑寶的人皮面具。

韋笑寶慘白的臉,剎那間變得羞恨。他就是他的父親,和一個尼姑私通生下的。

倆人的打鬥,早吸引來了寺裡的人,還有京畿府守在寺中的護衛。

韋笑寶的臉色,難看至極,他眼眸陰冷一笑,反唇相譏道:

“你一個少年,還不是不知羞恥,小小年紀,就來到了尼姑的房間。你………”

“啪”的一聲,不等韋笑寶說完,站在暗處的一個人,拿起寺裡的一個小花盆,對準韋笑寶的頭,就狠狠的砸了過去。

眾人一個,竟是一個孕婦。

“你不聽話,怎麼跑來這裡了?”

高長恭被突然出現的鄭楚兒,驚得張大了嘴,真是又氣又擔心。

“惡賊,竟敢說妾的夫君?妾的夫君,是陪妾來上香的,那像你,一個淫賊,獨闖女尼的房間?”

鄭楚兒衝過去,揚起小手,對著韋笑寶,狠狠的就是一巴掌。

眾人面面相覷,還有這樣護夫的?

韋笑寶慌忙避開,他一堂堂韋孝寬的徒弟,哪能讓一個小女子打嘴巴?

見韋笑寶竟敢躲開,讓他的妻子打空,高長恭一腳就把韋笑寶踹倒。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躲?”

蹬著韋笑寶的脖子,高長恭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