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彎刀,飛向高長恭的後背,雨聲掩蓋了飛刀瀟瀟的肅殺之聲。

等高伏躍馬追來,卻再也沒有看到高長恭。

只見一截斷壁下,堆滿了柔然人的屍體。有的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面目,樣子甚是恐怖,高伏認出,那是他家公子花槍的傑作。

“公子?”

高伏走近斷崖,只見高長恭的長槍,橫插在斷崖的半腰上,而下面,幾隻大漠之狼,在下面撕咬著一具屍體。

不,是一具還在扭動的屍體。

“公子………”

高伏的悲愴的聲音,消散在雨中。

……………………………

鄴城的春日,總是少雨而乾燥,讓人睏倦。

午睡的鄭楚兒,突然被一聲悲愴的呼喊聲驚醒。

“女郎,怎麼了?”

門外正打瞌睡的翠柳,聽到一聲低低的聲音,便知道是自家女郎睡醒了,連忙晃了一下頭,清醒過來,掀開了門簾。

鄭楚兒心慌的坐在床榻上,目光驚悸。

“做噩夢了?不怕,只是一個夢而已。”

翠柳說著,過來幫鄭楚兒穿衣,竟發現鄭楚兒的內衣被汗打溼了。

“弄琴,還不快來幫女郎找件內衣來,你做春夢呢?大白日的睡得那麼死?”

弄琴慌慌張張的從外面進來,愣頭愣腦的,好像還沒有從噩夢中清醒過來。

“做夢嫁人呢?”翠柳不滿道。

“我要嫁,也要堂堂正正的嫁給大將軍府的,不用在夢中嫁。”

弄琴的嘴,也不輸翠柳,倆人這段時間,不知為什麼,槓上了。

“閉嘴,都給妾閉嘴。”

鄭楚兒聽得有點煩,人家心情正鬱悶呢,你們倆一見就互掐。

倆人一聽,趕緊閉了嘴。

這段時間,姑爺不在,女郎白日黑夜的害相思,小臉越來越瘦了。

換內衣時,倆人發現,鄭楚兒的肚子,越來越大了。

因為是雙生子,五個月的身子,像個七個多月的。倆人的手,越發輕柔了些。

“幫妾穿快點,妾要去蓮花庵一趟。”

翠柳和弄琴一聽,忙勸道:

“女郎,身子越來越重了,不能到處亂跑了。”

“女郎,孕婦都是要待在府中靜養的,不能整日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