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楚兒醒來時,是被一個滾燙的吻弄醒的。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鄭楚兒一下子爬了起來,急道:

“你也不早點叫醒妾?”

“你睡著,不要起來。”

“不,妾要去送你………”

“不準起來,你好好的睡著養身子。”

鄭楚兒又被輕柔的按在床榻上,被褥拉到了她的額下。

幾個泥鰍翻滾動作,沒能鑽出來,又像蝦子一樣,弓身蹦躂了幾下,仍然被困在被褥裡面,鄭楚兒只好放棄掙扎。

“你要影響我遲到。”

說話的聲音,不是責怪,是如此的不捨。鄭楚兒一聽,忙一下子放棄折騰,她可不能拖自己夫君的後退。

“我走了,你好好吃飯啊?”

“嗯,嗯。”

被褥裡的鄭楚兒,聽話的忙點頭,只是眼裡,已經淚光盈盈。

“我很快就會回來。”

“四郎你要小心,妾等著你回來。”

“好………”

俊郎修長的身影,終於離去。

鄭楚兒望著那身影剛一離開,忙拉了下鈴鐺。

司棋帶著知書和如畫,一下子忙進來幫鄭楚兒穿衣。

“女郎,怎麼了,這麼急?”

“快幫妾穿好衣裳,妾要去送四郎。”

大將軍府的院壩裡面,出征的戰馬,已經架上鞍。

翠柳和弄琴,手裡都抱著東西,似是伺候著府中出征的護衛。

“打傷你的手,是我的不對,給你這雙手套,護著點疤痕。”

弄琴把一雙軟皮手套,塞進高伏手中。

高伏還未說話,突然手中又多出一副護膝,一抬眼,看到翠柳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這副護膝,是以防你手殘,抓不住韁繩,摔下馬來時,可護著你的膝蓋,不至於把你摔癱瘓。”

翠柳的話,讓旁邊的護衛,大腿顫了顫,夫人的婢女,嘴就跟刀子一樣。

護衛們同情的眼光,齊齊落在高伏身上。

鄭楚兒站在香柏樹下,痴痴的看著高長恭,銀色的盔甲,白色的戰袍,讓那如玉的容顏,越發如謫仙一般。

翠柳打擊完高伏,看到了自家女郎,痴了一樣的望著某個禍害,遂道:

“女郎,不是才見到,用不著流口水。”

鄭楚兒連忙擦了一下嘴角,這是被昨夜咬傷的,死翠柳,咋個就叫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