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講不講先來後到?”

弄琴:“哪個先下手是那個的,先下手為強。”

“停!”鄭楚兒被煩得心翻想吐,連忙制止。

再這樣說下去,她真要被煩吐了。

“一支簪子,又不是男人,你們兩個爭些什麼?”

鄭楚兒這一句話,成功讓倆人同時閉嘴。

看到這個情景,鄭楚兒擺擺手,淡淡道:

“拿著屬於自己的東西走人。”

屬於自己的簪子?翠柳和弄琴互望一眼,只好拿著各自身邊的簪子,知趣的退了出去。

一個時辰後,翠柳匆匆來到花園,對坐在鞦韆上的鄭楚兒,低聲道:

“燕姨娘好像要出門了。”

鄭楚兒一聽,忙去房間換了衣裳,一身少年公子打扮,悠哉的出了月韻苑。

燕氏裝模作樣,一副顯貴人家姨娘的樣子,上了牛車,但一到熱鬧的街上,燕氏就迫不及待的跳下了牛車。

先去珠寶店買了一個昂貴的金鎖鏈,又去綢緞布莊做了幾套新衣。

轉到一個首飾店,挑了幾套首飾,騷頭弄尾的在鏡子前,照了又照。

最後,又去冠香園,買了精緻的限賣糕點。

“真是拿著出賣公主的佣金,花得這麼大方。”翠柳氣道。

“你看她,臉上似乎還有愧色呢。”鄭楚兒揶揄道。

一個沒有任何收入,也沒有孃家來貼補的寡居姨娘,像前世一樣,突然在馮翊公主出事前,手裡驟然有了可大把花的銀子。

翠柳認定,馮翊公主藏在高陽府的財寶,就是燕氏傳到高洋的耳朵去的。

但是,她是怎樣把訊息傳去的?

鄭楚兒有點想不通,像燕氏這種人,雖然是高澄的遺孀,但是,兒子小,還沒有被封王,她的地位,恐怕沒有能力悄無聲息的報信給皇帝。

“女郎,燕姨娘又上牛車了,叫不叫人動手?”

翠柳說著,瞟了一眼她剛剛叫來的人,那些人,緊跟在她們身後。

“再等等看,怕弄錯人。”

畢竟是公爹的妾室,就這樣被她反手一賣,賣錯了怎麼辦?

“女郎,錯不了,想想她那些錢哪裡來的?”

“跟著她的牛車。”

鄭楚兒覺得證據不是那麼充分,她還想到了七歲的高紹信。

“唉。”

翠柳嘆了一聲,吩咐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