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楚兒說著,焦急的看著馮翊公主。可馮翊公主卻是一笑,拉著她的手道:

“你放心,高陽王昨日,已經陪著陛下去泰山了。”

泰山?

馮翊公主停了一下,又道:

“陛下即使喝醉了酒,也不會跑到他寵信的高陽王的府中,來搶東西的。”

鄭楚兒無言以對,她這個兒媳,又不能在馮翊公主面前多說話。

“那母親以後,不能經常來高陽王府,不然會引起陛下注意的。”鄭楚兒咬咬牙,又多說了一句。

“這個自然,母親想見太妃,可以約到護國寺見。”

鄭楚兒聽了,心微微放下來。

高洋再昏聵,也不可能在皇家寺院強暴嫂子。

“母親,錢財沒了,河間王會孝敬您,四郎也不會忘了母親,只要人好好的,一切都不成問題。”

鄭楚兒總是不放心,厚著臉皮又說了兩句。

“母親知道。”

馮翊公主拍著鄭楚兒的小手,笑著道。

但願您躲過這一劫,鄭楚兒心裡嘆道,她決定從此以後,每日為馮翊公主燒香禱告,祈求佛祖保佑馮翊公主躲過一劫。

回到大將軍府,鄭楚兒仍然心神不靈。

“怎麼了?”站在門口的高長恭,望著那張藏不住心事的這張小臉問。

“沒什麼呀?”

“那為什麼像不高興的樣子,累著了?”

“有點。”

高長恭伸出一個指頭,在鄭楚兒臉上颳了兩下,一彎腰,抱起了鄭楚兒。

“有人,放妾下來。”

鄭楚兒羞得滿臉通紅,馮翊公主還沒有走遠呢。

“別動,你這是走累了,腳痠了,我才抱你進去的。”

高長恭說著,又大聲道:

“讓開讓開,夫人腳疼了,快燒水來給夫人泡腳。”

高長恭這樣一喊,越發引得府中的僕人個個轉頭過來看。

在人們的含笑的眼光中,鄭楚兒被抱進了臥房,放在了軟榻上。

“用熱水泡泡腳,心情就會好有些。”

高長恭說著,已經幫鄭楚兒脫靴。

“妾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