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禁衛後面,走出一個人,滿臉堆笑。

高阿那肱?

鄭楚兒心裡一驚,前世的記憶,一下子湧如腦海。這個叛國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麼多皇宮禁衛,一派押送人的架勢。

“高阿那都督,我把我的妻子送到皇后宮中,再隨都督去北宮如何?”

高阿那肱微微一楞,在虎視眈眈的皇宮禁衛面前,沒有想到高長恭會為了他的小妻子,要推遲見皇帝。

“四公子,臣替公子,護送夫人去皇后娘娘的中宮。”

在高阿那肱為難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出現,解了他的圍。

這個人就是平秦王高歸彥,按理,高長恭得叫他一聲祖父,堂祖父,但高長恭沒有。

高長恭輕輕握了握鄭楚兒的小手,笑道:“你可隨平秦王前往皇后娘娘的中宮。”

“嗯。”

鄭楚兒微笑點頭,在這個時候,她不能讓自己的夫君擔心,儘管她擔心又不捨。

望著鄭楚兒離去後,高長恭隨高阿那肱向宮外走去。

但是,高阿那肱並沒有帶著高長恭出宮去,在宮中一僻靜的偏殿,高洋靜靜的等著高長恭。

高洋一反往日的慈愛,臉色陰冷。

“四郎,朕對你如何?”

高長恭沉聲道:“陛下待四郎如父。”

“哈哈。”

高洋笑了起來,笑聲陰戾。

“哪四郎為什麼與外人一起,欺瞞二叔?”

高長恭的大腦,飛速的旋轉,這段時間,除了與泰山郡守來往“密切”外,並沒有和其他人接觸頻繁。

見高長恭一副不知何事的樣子,高洋又道:

“王彪已全招認,四郎還不把去泰山的真正目的,告訴朕嗎?朕可是把你養大,為你娶妻的二叔。”

招認?高長恭想不出,王彪還能招認出他什麼?

“陛下,四郎不知該向陛下招認什麼?”

“是嗎?”

只見高洋一擺手,高阿那肱忙把一樣東西,遞到高洋手中。

“這是王彪在泰山跟蹤你時,發現的情況。”

高長恭心裡一驚,在泰山,他只想著提防劉桃枝,沒有想到,王彪在跟蹤他?

那個極像詩裡描繪的山洞,王彪發現了?

“四郎,只要你老實交代,二叔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