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染了一身的病。

今日陛下恩典,讓他在溫泉裡清洗一下身上的汙垢,。

想不到,就有一個嬌滴滴的女孩,撞在了他的身上,推都推不開。

高緯的身後,傳來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

“陛下,婢子是皇后娘娘宮中的人,求陛下饒了奴婢,奴婢願一生一世,盡心伺候皇后娘娘,伺候陛下…………”

高緯的腳步,停了下來。

被夏侯惇夾在腋下的穆黃花,眼裡閃過一絲希望。

但是,高緯沒有轉身,而是從李昭儀寢宮的方向,轉身向斛律皇后的中宮走去。

前世傷風敗俗,丟盡齊國皇室顏面的穆皇后,今世終於提前下嫁給了一個又老又醜的男人。

至此以後,在夏侯惇的房舍裡,常常傳出一個女子的哭聲。

“三日不打,你就向上房揭瓦了?”

“啪啪啪。”

黑夜裡,傳來了一聲聲扇巴掌的聲音。

“還不過來好好伺候老子?”

三個月以後的某一日,鄭楚兒去皇宮的路上,繞道經過夏侯惇的房舍前。

掀開牛車的簾子,鄭楚兒看到了一個滿臉傷痕,又蓬頭垢面的婦人。

婦人神情麻木,就像一個三十多歲的醜婦一樣,粗糙的雙手,端著一盆洗好的衣服,正在外面晾曬。

“穆黃花,你也有今日。”

前世,穆黃花富貴後,不認生母,任由生母被胡太后和陸令萱囚禁毆打,最終是死是活,她都不聞不問。

但卻在皇宮,口口聲聲喚陸令萱為母親。

而齊國滅亡後,這個穆黃花,竟然唆使胡太后,在長安操起了皮肉生意,開妓院,自己充當頭牌。

試問哪個皇室成員,會去做妓女?真是丟進了齊國皇室的臉。

“翠柳,進宮後,你打聽一下,之前調到浣衣局的那個馮小憐,如今怎樣了?”

作為女侍中,不好得過問得那麼細,不然,會讓人以為,那個馮小憐有靠山呢。

“好的,王妃。”

步入後宮,風景依舊。

鄭楚兒穿過永巷,向中宮走去。

迎面突然傳來有點熟悉的聲音。

“娘娘,你看,那支梔子花,開得真漂亮。”

說話宮女,竟然是馮小憐。

而馮小憐口中的娘娘,竟然是隴東王胡長仁的女兒,前世高緯的第二任皇后——胡杏兒。

這一世,胡太后已提前被高緯幽禁在北宮,沒有機會對高緯引薦胡杏兒,鄭楚兒就大意了,覺得這個胡杏兒,不會再出現在高緯面前。

鄭楚兒忘了,這一世,胡長元還活著。

因和士開提前被殺,胡長仁也就沒有機會,派人刺殺和士開,他自己也就沒有被和士開殺頭。

只要胡長然還活著,他就是高緯的舅舅。

高緯荒淫,但並不是一個無情的人,胡太后被幽禁,並沒有波及孃家人。

就像李祖娥捏死了高湛的女兒,她被高湛鞭打,而李祖娥的兄長和弟弟,後來還得到升遷,女兒還嫁給高湛的兩個嫡子,一個為高緯的昭儀,地位僅次於皇后,一個是高儼的正妻——李雪兒李王妃。

如果舅舅帶著女兒來看他,順便為胡太后求情,而這個過程,高緯看上了他的表妹胡杏兒,也是理所應當的。

鄭楚兒大意了。

鄭楚兒大意的,不是胡杏兒突然成為高緯的妃子,而是那個馮小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