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陰兵?”

“鬼來了,怎麼辦?陰兵來了。”

刁貴的手下,嚇得牙齒哆嗦,渾身雞皮疙瘩凸起。

看著迷霧中青面獠牙的白袍陰兵首領,刁貴哪敢迎戰?調轉馬頭,第一個想往山谷深處逃竄。

可是,刁貴沒有跑出多遠,前面突然鑼鼓喧天,如奪命鼓樂一般。

一支支箭,穿過霧氣繚繞的樹枝,攜帶著嗜血的陰冷,射了過來。

看著自己莫名其妙遭受前後兩路陰兵的夾擊,刁貴的心裡直抱怨父母缺德事做多,讓他出師不利,出門就撞上了陰兵。

猛然間,刁貴渾身又一個激靈,忽然想起他一個小妾的哥哥。

也是這樣一個溼霧繚繞的日子,他他在山中看到一個砍柴的女孩,長得嬌小可人,便心生歹意,強佔的那個女孩。

結果,就在他帶著那個女孩離開山裡時,女孩的哥哥找來,一見妹妹被人玷汙,還要強帶回去,便拿著砍柴的刀,和他拼命。

結果,女孩的哥哥,被他命手下射死。

難道,那個死去的少年,在陰間混好後,來找他報仇來了?

想到這,刁貴冷汗直冒,有點不敢相信。

可一抬頭,看到那個白袍鬼臉,又出現在他前面。

還真是活見鬼了。

一支箭,在刁貴驚惶中,射中了他的頭,一如當年,射中那個女孩的哥哥一樣。

刁貴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死不瞑目的倒下,去地下見鬼去了。

沒有領頭的多人馬,除了幾個逃走以外,其餘都被前後兩波鬼麵人剿剎。

迷霧散去,望著面前遍地的周軍屍骸,青面獠牙的白袍戰將,緩緩抬起了手,慢慢的拿下了罩在頭上的盔胄。

絕世的容顏,出現在人們面前

高長恭望著宇文護主力在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冷冷的笑。

憑藉著前世的記憶,高長恭先是紅綢裹信,給段韶報信。

提醒段韶,太和谷中,有數倍於他的敵軍。

高長恭知道,段韶的兩百人馬,不會和刁貴的人硬拼。

他自己帶著四千精兵,提前埋伏在谷口兩側,只等刁貴,闖進陣來。

逃回去的人,向宇文護報告了他們在太后谷,和陰兵遭遇的事。

宇文護大驚,但他可不相信什麼陰兵,是自己的手下,和齊軍遭遇了。

將領們有點不敢相信,齊國的援軍,來得太快了,這出乎他們的意料。

只有齊王宇文憲,知道齊軍已經來了,年輕的臉上,露出想大戰一場的渴望,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