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直到火車抵達終點站,所有乘客全部下車,目擊證人也沒再見到過汪潔母子。

換句話說,他最後一次見到法潔母子,就是在他們和背畫板的男人說話的時候,其後,這對母子便消失了。”

“消失了……消失了……”韓勁松兩眼放空,下意識地重複著這三個字,眉頭漸漸擰成了疙瘩。

失蹤與消失差不多是一個概念。

可不知何故,此時聽到這三個字,他卻覺得毛骨悚然。

他相信目擊證人的記憶力,也認為對方沒有撒謊的必要。

如果以他的記憶力都沒記住汪潔母子是何時下的車,那便表明,他們母子二人,確實是“消失”了。

兩個成年人——其中一個還是青壯小夥子,他們是如何在一列開動的火車上,憑空消失的?

這一疑問,專案組並未給出答案。

韓勁松滿腹疑團,卻也沒就這個問題繼續追問。

程北郭見話說得差不多了,便將桌上的資料盡皆收起,用一種較為輕鬆的語氣說道:

“雖然還是有不少未解之謎,但是,這個禮拜到處跑還挺有收穫。”

韓勁松應該是知道他的行程的,便問:“你不是說再過兩天才會回來嗎?怎麼提前了?”

程北郭一面收拾檔案,一面漫不經心地道:

“侯婉華的表妹——就那個八十多的老太太,聽說我要回遼城,就請我帶她曾孫女一起走,說是她曾孫女也要回遼城,怕一個人回去路上不安全。

我本來沒想答應,不過後來我發現,老太太的曾孫女是個演員,和最近失蹤的許雅婷在同一個劇組拍戲。

當時調查工作已經收尾了,我想幹脆順路做個問詢,所以就提前結束了行程。”

“哦?”韓勁松調侃地笑道:“原來是當護花使者,怪不得回來得早了。”

程北郭不在意地道:“也不算護花吧,主要還是查案,不過陳芷瑜——這是那個曾孫女的名字——知道的並不多,也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其實,線索還是有一些的,但與案件無關,都是關於蘇音的。

陳芷瑜對調查工作不是很配合,表現得非常冷傲,明星架子很足。

而每每提及蘇音時,她也總是一副不屑的語氣,彷彿根本想不起劇組還有這麼個人。

程北郭旁敲側擊問了兩次,見她拿腔捏調地,便也失去了打探訊息的興趣。

因此,確切說來,他這趟回程真稱不上護花,只能說是整理思路順帶著瞅一眼陳芷瑜丟沒丟而已。

雖然他很明顯地感覺到,對方其實非常希望地他主動找過去搭話。

可是,既不能提供案情線索,又不肯提供大能的性格喜好,於他而言,搭話成本太高,遂不作考慮。

聊完了行程,兩個人又就案情討論了幾句。

此時,會議室裡的蘇音表情是這樣的:

o o o|||

程北郭這一個禮拜居然都不在遼城?

那麼,誰來告訴她,遼城警局方向的法術波動哪來的?

那可是時空系的波動,難不成遼城警局裡還藏著個老程家的子弟?

可是,金易得昨天才在電話裡說過,此番來遼城辦案的修士警察,也就程北郭與宿家兄弟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