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段柳什麼人?”徐大夫如是問道。

楚瑾瑜還在昏迷,這個問題沈青黛也不想隱瞞,要是她一開始想有所隱瞞,根本不會這麼直接的告訴徐大夫,《毒經》在她手中。

暗室裡的人都是楚瑾瑜的心腹,沈青黛自然是信得過的。

“段柳先生是我師父。”沈青黛道。

徐大夫顯然沒料到兩人是這麼一層關係,他表情有些下沉,隨後不知想到什麼,吹著鬍子竟笑了起來。

“徐大夫?”沈青黛不知他為何笑,試探性的喚他。

“哈哈哈……段柳這老頭曾說自己是不會找徒弟的,這個老頑童,還是食言了。”徐大夫道。

沈青黛不曉得兩人為何認識,見徐大夫笑得爽朗,她莞爾,兩人的關係應該不錯。

“你這娃娃好生厲害,竟然能讓段柳那個倔老頭收為徒弟。”徐大夫讚賞道。

沈青黛尷尬的笑了笑,這句讚揚,她受之有愧啊……

是原主有本事,能得到段柳的青睞。

“徐大夫,我現在就去把《毒經》給您取來?”沈青黛問,這本古籍在她手上其實發揮不了多大價值,她即便能一個字一個字的看懂,連在一起卻不是短時間能消化的。

徐大夫聽她這麼說,表情一怔,“取來給老夫?”

沈青黛不明所以的點頭,她正是此意。

“你這娃娃怎麼沒有一點防人之心,你可知《毒經》這本書傾注你師父多少心血?”徐大夫有些恨鐵不成鋼,說給人瞧就給人瞧,要是段柳在這兒,不得氣得把這丫頭胖揍一頓。

沈青黛被徐大夫吼的有點在狀況外,她就是想讓他快點找到救楚瑾瑜的辦法,哪兒想這兒多……

“《毒經》這麼寶貴,我都願意給徐大夫一瞧了,徐大夫還不快些找到救治王爺的方法?”沈青黛笑道。

徐大夫再次被氣的吹鬍子瞪眼,“我和你師父是故友,一向是我瞧不起他,他瞧不起我。別說是讓我看他寫的《毒經》,就算是把《毒經》送我,我都能面不改色的燒掉。”

沈青黛:“……”

這老頭也是古怪。

沈青黛沉默一會兒,再次看向徐大夫,“那我現在就去取來?”

徐大夫:“去吧,老夫姑且看看段老頭搞出了什麼名堂。”

依舊是不屑的語氣,沈青黛見怪不怪了。

她轉身快步離開暗室,去臥房去《毒經》。這幾日,她一得空就會看,只是進度很慢,而且很多她不太感興趣的東西都給直接跳過了。

待沈青黛拿著《毒經》回到暗室時,徐大夫正在給楚瑾瑜把脈。

見他神色嚴肅,沈青黛沒出聲與人打招呼,站在一旁,看著徐大夫給楚瑾瑜診治。

沈青黛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神始終落在楚瑾瑜身上。

等這男人醒來,她一定要對他好一些。

而且多讓讓他……

下午這陣蠱毒發作,楚瑾瑜面龐比上午更是憔悴了,他臉上沒有一丁點的血色,面色透明的幾乎能看見面板下的血管。

上午時他喝完粥,臉色其實是紅潤一些了的。

唉,人都說病來如山倒,楚瑾瑜武功再強,毒蠱一發作,和平常人又有何區別。

徐大夫給楚瑾瑜把完脈,又讓絃音將人扶起做好,徐大夫則是坐到他身後,抬手點了他身上幾個穴道。

“徐大夫,古籍給您。”沈青黛見他從楚瑾瑜身後站起,忙把書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