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黛眼睫輕顫,“這有點太貴重了,我……我受不起。”

沈青黛一副有商有量的態度,“王爺賞點銀兩就行,權當是光顧清河醫館的生意了。”

她小算盤打的嘩嘩響。

“本王不打算光顧你的生意。”楚瑾瑜說話不留情面。

沈青黛聽了恨不得暴打他一頓,這是喜歡人的態度嗎?

昨晚還說喜歡她,今天就照懟不誤。

這種男人真的可惡,沈青黛冷哼一聲。

楚瑾瑜見她氣嘟嘟的模樣,臉頰染上一層紅暈,不禁輕笑一聲。

“轉眼就要到芳歲了,荷包王妃繡的怎樣了?”楚瑾瑜問。

荷包?

這是什麼玩意?

沈青黛面露疑惑。

“看來王妃是忘了。”楚瑾瑜不留情面的戳破,臉色陰沉可怖。

沈青黛見他甩臉色,腦子轉的飛快,終於想起了他說的荷包來。

好像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

當時是因為什麼來著,對,她想要楚瑾瑜的天蠶膏。

現在一想,交換天蠶膏的代價有點大……

她不是一點也沒繡,幾天前比較閒的那段時間,她跟著王嬸兒學了一兩天,不過她在這方面真格的沒天賦,或者說是有些蠢了。

兩天也就學會了最簡單的針法,繡的還是歪七扭八的,醜成那樣,送給楚瑾瑜她都嫌丟人。

這男人又龜毛,很有可能收到她送的荷包後轉手就扔掉。

只消這麼一想,沈青黛便將繡荷包一事擱淺了。

“王爺,要不我給您買一個?”沈青黛眼睛笑得彎了起來,“我繡的荷包太醜,王爺戴出去太沒面子,還不如我給王爺買一個好看的。”

楚瑾瑜直接白她一眼,“本王是差買荷包的銀兩?”

“不差不差,”沈青黛忙揮手,“但是別人送和自己買總歸有點不同吧。”

潛臺詞就是我給你買的,和你自己買的當然不一樣……

楚瑾瑜不置可否。

“本王等著王妃親所繡的荷包,若是芳歲前兩日沒繡好,芳歲那幾天,我就讓絃音把你鎖在書房,直到荷包繡好再放出來。”

神特麼“放出來”……

當她是狗狗嗎?

沈青黛唇角的弧度僵住,她再和他多說一句話,她就是狗狗。

沈青黛特有骨氣的埋頭吃飯,不再搭理對面的楚瑾瑜。

兩人用晚飯,乘坐馬車去太傅的住處。

太傅因參加騎射比賽,所以他的住處被安置在馬場外不遠處。

兩人趕到時,朝陽還有刑部尚書王博遠早就候在了外面。

下了馬車,沈青黛跟在楚瑾瑜身後往府邸門口走去。

“王爺王妃。”王博遠朝兩人行了行禮。

“免禮,”楚瑾瑜淡聲,他轉身看朝陽,“朝陽公主怎的在此處?”

沈青黛則是在楚瑾瑜身後極力的降低存在感,她低著頭聽兩人的對話。

那日朝陽收到太傅夫人的來信,太傅夫人信箋裡的內容楚瑾瑜聽後明顯是生氣了。

朝陽聽到楚瑾瑜問她話,故作輕鬆的笑了笑,“青黛姐姐之前說她會驗屍探案,今日聽說青黛姐姐來查案,我特意起早來看青黛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