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性子還真是沒差。

“王妃可會用毒?”

不期然聽到御醫這般問。

沈青黛一聽頓時不知說些什麼,支支吾吾半天,“不……會。”

豈止是不會用毒,她連醫術都不會,沈青黛抿了抿唇,麻蛋,她現在心虛的恨不得找個地縫躲進去。

御醫一怔,“這……那段柳先生可曾傳你《毒典》?”

此言一出,朝陽錯愕道,“《毒典》?可是那本江湖門派不惜自相殘殺,也想要得到的寶典?”

楚瑾瑜具是一驚。

沈青黛此刻只想望天,她哪兒聽過什麼《毒典》啊,她只聽說過《新華詞典》。

朝陽又道,“不是說已經失傳了嗎?”

御醫頓了頓,“說是失傳了,可也有人道是落到了段柳先生手中。”

“王妃可曾對這書籍有印象?”御醫問。

沈青黛咬唇,當即搖頭,“師傅不曾傳我什麼寶典。”

她現在不說清楚,日後難免會再被問起。

楚瑾瑜頷首,他掃過馬場外圍,隨後看向朝陽,“天色已晚,太傅的屍體本王會派人看守,方才本王已讓絃音派人將太傅今日接觸到的人都帶到了皇宮,公主和雖本王前去一瞧。”

朝陽不允解刨屍體,沈青黛和御醫都沒法子,只能從別的地方入手。

皇宮太和殿內。

小皇帝在龍椅上坐著,拿起龍案上的茶盞朝小福子砸去,他呵斥道,“皇叔為何還不來!每次遇事都把擔子丟給皇叔,朕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親自處理!”

楚蕭遙自小遇到事情都是皇叔擋在前方,長此以往,他難免會心生愧疚。

“朕也想給皇叔排憂解難!”他厲聲。

小福子額角被砸的鐵青,他眼連眨都不帶眨,他小跑著到龍椅前跪下,“皇上息怒,攝政王這樣安排自然是有他的顧慮,想來他也是擔憂陛下的安危。”

“每次能用這句話搪塞朕!”楚蕭遙冷哼。

“果親王,今日你可曾與太傅私下見過面?”他忽的看向太和殿上一直靜默的男子。

男子生的俊美,他拱了拱手,“不曾。”

男子身旁是一箇中年男人,他見小皇帝問男子,忙上前,“陛下可要明察,我兒和天女國太傅無怨無仇,又怎會害他。”

“瑞王爺,朕也就隨口一問。”小皇帝清淺道。

他向來看瑞王爺不順眼,不知怎的,就是歡喜不來此人,怎麼看都是一隻老狐狸。

若不是皇叔攔著,他早就讓他告老還鄉了!

小皇帝冷著臉,“那瑞王爺可曾私下見過太傅啊?”

瑞王臉色一變,一把年紀的人,臉上頓時閃過驚慌,“皇上說笑了,本王今日一整日都在王府待著,是聽府上的管家說犬子在馬場出了事,這才尋來。”

“待在王府一整日?為何不去看騎射比賽?你是料到今日會出事,故意避嫌?”楚蕭遙說話不留一點情面。

他也就是在皇叔不在時敢這般,若是皇叔在,待人都散去,少不了要在他耳邊唸叨“為君之道在於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