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借酒壯行!(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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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去秋來,一轉眼到了秋收的季節,李沐在這個不到百戶名叫靠山村的小村子生活了幾個月,至於到底幾個月李沐也知道,首先古代人種地是看山裡的野花野草開不開的在種地的,糧食熟了就收,根本沒有日曆什麼的,縣城裡的大戶人家倒是有年曆,但那是有錢人的玩意,整個靠山村別說年曆就連個計算時間的器具都沒有,每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至於‘時針’每搜尋完一個地區,就換一個地區,經常處於待機狀態,不過未免李沐再次闖禍,在緊急的時候李沐透過半生物晶片還是可以聯絡到‘時針’的,所以總不能有事沒事使用緊急通訊問時針現在幾點了吧?雖然李沐早就有心裡準備,在古代生活有著種種的不方便,但是想的永遠比實踐困難,別說擦屁股要用樹葉,冬天用乾草,就是吃飯都成問題,在這個時代是沒有饅頭米飯的,小麥都是做成麥粥或者麥飯,由於沒有現代化機械,小麥殼根本去除不乾淨,直接就導致吃下去的時候先割嘴在割喉嚨,李沐第一次吃的時候差點吐出來,就這,還是村裡最好的吃食,花木蘭也就是李沐現在的父親花弧,曾在軍中擔任千夫長,千夫長,顧名思義,就是管一千個人的軍官,相當於一個團長了,花弧淡泊名利,不願意勾心鬥角,戰爭結束後就回到了這個小山村務農,所以在這個小山村李沐的家庭條件是最好的,最好的家庭條件也就吃個麥粥,別人家都是亂七八糟的穀物摻雜一起做成粥,粥裡在放點野菜,至於山裡採的蘑菇都是拿到縣城裡去換些錢補貼家用,至於打獵就更不用提了,做弓箭沒技術,更沒有弓弦,佈線都特別不結實,一拉就斷。鐵製的武器一般人買不起,這個年代用的五銖錢就是鐵的,可見鐵是多稀有,這就直接導致大部分農具都是木頭做的,用木頭鋤地那叫一個累。不過李沐家還是用的起鐵器的,偶爾能打個獵改善下伙食,至於李沐從時光機帶出來的餅乾和維生素水他是一點都捨不得用,調味料倒是會時不時的拿出來改善一下。自從李沐做了女人,他竟然發現自己從不來月事,後來問時針才知道,在復刻的時候時針把這項‘功能’抹除了,不過這也省事了,這個年代可沒有衛生巾,這幾個月李沐是痛苦的,有時候在河裡洗澡的時候都能把自己洗個面紅耳赤,還好二弟不在,要不然就尷尬了,畢竟李沐從心理上還是一個正常男人。這天李沐正在村外的大槐樹下練功,畢竟他爹花弧行伍出身,雖然花木蘭是女兒也不能把吃飯的本事扔下不是?一個微微發胖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跟李沐打招呼
“花姑娘,袁嬸子讓我喊你回家吃飯了”
李沐心中暗道,還花姑娘,皇軍什麼時候進村的?在這個年代稱呼女性大多為姑娘,但是一般村裡沒人這麼叫都叫丫頭什麼的,偏偏這個姓周的,大名周大財大字不識一個,還愛附庸點風雅,沒事就愛咬文嚼字,挺好的文言文在他嘴裡也變得不倫不類。還特別小氣,在這個年代能吃胖也是要有本事的。村裡都窮,有一次有一戶人家生孩子,男人就想著給自己婆娘補補身子,見周大財家蒸了幾塊紅薯,於是就問姓周的借一塊紅薯,周大財就問男人他家婆娘吃紅薯吃不吃皮,男人回答不吃,周大財聞言果斷,扒了紅薯的皮,當場就吃了下去,並揚言還的時候要帶皮的紅薯,從那以後村裡的人都叫他周扒皮。李沐停下了動作,轉頭笑著回應道
“週二哥,叫我二妹就行,不用這麼客氣”
花木蘭家裡排行老二,大姐花木蓮,三弟年幼,名叫花雄。花弧在村裡輩分大,所以已過中年的周大財要叫花弧堂哥,周大財滿臉帶笑的說道
“那怎麼行,想你爹我堂哥,那可是做過千夫長的將軍,怎能缺了禮數”
李沐心想這特喵的跟禮數有關係嘛?每次一聽你叫花姑娘,我都感覺有人要糟蹋我!聽得心裡直髮麻。李沐聽到這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
“那行,二哥你先忙,我回家吃飯了”
說罷,李沐落荒而逃。周扒皮看著李沐遠去的背影感嘆道
“嘖嘖嘖,不愧是我堂哥將軍家的孩子,跑起來的背景都跟別人不一樣”
這誇讚的聲音大的恐怕李沐聽不見。
一路小跑,李沐來到了家門口,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幾個月的三間大瓦房,瓦房!別人家都是茅草屋!還只有兩間!推門而入
“爹,娘,我回來了,喲,今天吃蒸餅?”
那時候沒有烙餅,都是蒸餅,小麥面磨的也比較粗糙,已經是不錯的伙食了。李沐一進屋就看見桌子上得蒸餅,還有涼碟野菜還有滿滿一碟子黃豆,那時候沒花生。李沐伸手就像去抓餅,花木蘭的母親袁氏打了一下李沐的手,慈愛的笑的
“你這丫頭,等會你爹,你爹去村正家見一個老朋友,馬上回來。”
“哦,什麼老朋友?”
“聽說是你爹以前的同袍”
袁氏一邊忙活一邊回答道,這時候花木蓮和花雄也回來了,一進屋自然是先盯上了桌上得吃食,免不了被袁氏笑罵一番,此時傳來一個寵愛又不失威嚴的中年男人聲音
“孩子嘴饞,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就讓他們先吃也無妨。”
花弧,推門而入,李沐現在名義上的父親,身材魁梧,國字臉,面板略黑,要不是鬍子有點短頗有點關羽的味道。此時花弧手裡拿著一卷竹簡,進屋先將竹簡放到了木櫃裡,然後大馬金刀的往凳子上一坐
“來,雄兒,讓爹抱抱”
花雄笑呵呵的撒著嬌連蹬帶爬的趴進花弧的懷裡,花弧老來得子,自然甚是喜愛。花木蓮也和李沐一起坐下,花木蓮抿嘴一笑,假裝吃醋道
“爹就是偏向三弟,怕是把我和二妹都忘了”
此時袁氏把做好的一陶罐麥粥端了上來,坐下,笑著插話道
“你三弟年幼,自然是多些疼愛”
袁氏看向花弧,接著問道
“陳村正今日到底何事,非要你過去?”
花弧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
“也無它事,柔然戰事吃緊,皇上有命每戶出一人以服兵役。”
“那....哎”
袁氏本想說些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六歲的花雄笑呵呵的正在伸手抓著煮熟的黃豆,花木蓮一聽這話,眼圈微紅,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爹,你身體大不如前且年事已高,又因連番征戰患有頑疾,三弟年幼,二妹年芳不及二八(二八,十六歲的意思,我看這兵役不如我....”
“住口”
花弧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充滿著不容置疑和威嚴,接著說道
“我花弧戎馬一生,縱遇萬敵也不曾膽怯,怎能讓自己女兒上陣殺敵?更何況,女流從軍,乃是欺君之罪!”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