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沉默,讓包少爺的臉上變顏變色,他看出來了,外邊飄落的細雨實際上就落在自己腦瓜頂上,對於桌面上這群外姓人來說,給誰幹都是幹。

可他還得忍忍,還希望最後嘗試一下:“下一步,咱們應該怎麼打,才能奪回達邦……”

再三的身體抖動了一下。

差點就樂出聲來。

奪回達邦?

怎麼想的!

你嘴賤上杆子釋出演習公告,沒事閒的向東撣邦挑釁,讓曲虎一嘴巴子呼臉上了,還指望打回去?

老喬活著的時候,大包總也沒能把這個嘴巴打回去,你要是能打回去,會落得今天這個局面嘛?

辦公室內繼續沉默,安靜的除了呼吸聲,半點聲音都沒有。

“哼!”

包少爺終於看明白了,他發現自己這個佤邦之主,雖說從紙面上來看,就比佤邦之王多了一個點,但是,字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字了。

此刻,他在盛怒之下直接起身離開。

整個佤邦高層唯一還會跟隨他腳步的人,只有包軍峰自己。

下一秒,李老二抬腿將軍靴扔在了桌面上。

冷笑著看向所有人。

他們的心思,誰都能看得明白,既然第一個投降的名額已經讓417師搶走了,那這群人就都得滲著。

為什麼?

自古以來待遇最好的,都是頭一個投降的,和戰鬥最艱辛那一刻投降的人,誰還不指望能多發點財啊?難不成指望佤邦麼?

佤邦完了。

包少爺丟的也不是達邦,他丟的是人心。

不,準確的說,包少爺從未擁有過這群老油條的人心。

……

勐能。

司法委頂層辦公室外,央榮正趴在窗臺上望著雨景。

他還在生氣,乃至於我用胳膊肘打招呼式的撞了他一下,這小子都沒給出任何反應。

“你能想到今天麼?”

等我也趴在了窗臺上,我倆撅著屁股在樓道里保持同一姿勢時,唯一的區別就是我手裡有煙,他手裡沒有。

“那誰能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