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從舌尖蔓延開來。

他皺著眉,忙接過她遞來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溫水,把藥嚥了下去,卻覺得嗓子都苦的要命。

“好苦。”

秦酒嘴角噙著笑,俯身親了他一下,“我嚐嚐苦不苦。”

她舔了舔唇瓣,“確實有點苦。”

葉彌臉色爆紅,連衣服都忘了拿,慌亂地跑出房間。

許然然在警察局被關了好幾天才被許父保釋出去。

在警察局睡了幾個晚上,那堅硬的木板,那潮溼的房間和發黴的衛生間,給許然然心裡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心裡越發怨恨秦酒。

回到家,她氣急敗壞地把所有東西都掃到地上,咬牙切齒道:“秦酒,你個賤人,我一定要弄死你!”

許父從門外進來,威嚴的臉上,滿是怒容:“許然然,你要弄死誰?”

許父見許然然不吭聲,胸口就竄起一股無名怒火。

“你給我滾到書房來。”

許母瞧他臉色不對:“你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然然又做什麼事惹你生氣了?”

“幹了什麼?這就是你養出來的好女兒!丟臉都丟到警察局去了!”許父黑著臉,怒吼道。

許父陰沉著臉,一巴掌拍在許然然臉上。

肉眼可見許然然的側臉泛紅腫起。

她被打得懵了下,不可思議的望著許父:“爸,你打我幹什麼,我又沒做錯什麼!”

這麼多年,許父還是第一次發這麼大的脾氣。

許家家大業大,許父許母只有她一個孩子,從小就被當成掌上明珠一樣寵著。

學校裡沒人敢欺負她,再加上她年紀小,一時交友不慎,跟著一幫小混混橫行霸道,漸漸的許然然就養成了如今嬌縱任性的性子。

許父臉色鐵青:“聚眾鬥毆,拉幫結派,你還說沒做錯什麼?!”

“那個秦酒,把我打成這樣,你不幫我出氣就算了,你還打我,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許然然咬牙,眼帶憤怒。

許父抬手又想打她,被許母攔住了。

“夠了,別打了,這是你的女兒。”

“你看她小小年紀,驕橫跋扈,心腸歹毒,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弄出人命!”

許母臉色難看:“驕橫跋扈,心腸歹毒,許魏,有你這麼說女兒的嗎?女兒變成這樣,難道你沒有責任?”

諾大的客廳裡,許母和許父吵得不可開交。

許父最後沒有辦法,聲音變得冷然起來,對著許母說道:“你把許然然給我看好了,什麼時候認錯了才給她出門。”

說完,許父憤怒的摔門出去了。

許然然在房間裡照著鏡子,摸著自己紅腫不堪的臉。

都怪秦酒。

如果不是秦酒報警,她爸爸就不會知道她在外面乾的那些事。

秦酒就是個害人精。

想到這些,許然然的臉變得猙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