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翎還在等你過去把脈,算了,我也算是傳達了。真是的,無端端撿個麻煩的敵兵回來醫治。”凰風墨自言自語的說道。並走到這個西洋兵旁邊。拿起一碗清水,將他潑醒過來。

“你給我醒一醒。”

西洋兵慢慢醒了一下,看到他來者不善,又裝暈過去。

凰風墨看出他在裝暈的,拿著碗子敲打他的傷腿。西洋兵一下子就痛叫:“啊!”

他用了西洋話跟這個人溝通:“告訴我,你的將領打算從哪個方向來攻打我們?”

這人聽明白他問的話題,但是,沒有回答他。

“你說不說!”凰風墨又敲一下他的傷腿,力度加大些。

這人咬著牙忍痛完,才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他計程車兵,會不知道?我警告你,最好就乖乖的告訴我,不然你就咬牙忍痛吧!”凰風墨又敲擊一下。

這人忍痛得咬傷了自己的舌頭,流出了一點點血,沾在嘴邊。弱弱的坦然說:“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他計程車兵。別再敲了。”

“那你是什麼人?不是西洋兵,又穿著這種衣服,你當我傻的嗎?”凰風墨不相信他的話,繼續懲罰他。

顏若栤忘了要帶藥草去煎,走回頭來。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陣慘叫聲。

“夫君,你幹嘛打他呀!”她急急的過去,奪過他手上的瓷碗,說道。

“我只是循例問他一些問題,他嘴硬,死不肯說,我只是敲一下他而已,並不是打。”凰風墨說得事不關己似的。

“那他有沒有說自己為什麼斷了腿留在那棵樹邊?”顏若栤問道。

“我沒有問這個問題喔。看他也不會回答的了。”凰風墨說道。

“好啦,夫君,你先回去自己的帳篷等我吧。”顏若栤怕他再留在這裡,又會對這個人動刑。

“為什麼啊,怕我對他動刑嗎?你這麼護著一個陌生的外人。”凰風墨不悅的說道。

“你已經對他動刑了,我好不容易才駁好他的腿骨,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你弄得移位。你也嘗試過骨折的痛楚,有多痛的,你也很清楚吧,就饒了他吧。讓我好好的醫治他,等他好了一些,也許他會說出來呢。得饒人處且饒人。”顏若栤握著凰風墨的手,說道。

凰風墨拿她沒辦法的,說道:“好啦,我知道了。就等他好一些,我再問吧。你還不去煎藥?”

“你確定不整弄他?”顏若栤探問一下。

“再問就立刻整弄!”凰風墨板著臉說道。

“好,好的,我不問了。剛才忘了拿藥草,才回來拿。”顏若栤過去簍子那邊找藥草。

“對了,塵翎他醒了,想你過去幫他把一把脈。”凰風墨還是將凰塵翎的事情告訴她一聲。

“哦,我一會就過去。”顏若栤反而不緊不要的。

“你怎麼不緊張他的?”凰風墨見她這麼不緊不要的,疑惑的問道。要是平日就第一時間彪了過去,跑個無影的。

“有其他御醫看顧他,他肯定會沒什麼事的。現在是我要幫這個人醫治先。我並不是不緊張他,只是沒時間過去。找到呀,我去煎藥先,不說了。”顏若栤找到了藥草,並跑了出去。

顏若栤其實剛才是故意裝出不緊不要的,她平日也留意到凰風墨很在意著她與凰塵翎在一起的,她兩邊都寵著,所以偶爾就在他面前,表現出不太關心凰塵翎。讓他心態平衡些吧。

凰塵翎的帳篷裡,他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大床上,頭暈暈的,發著痛,肩膀傷口發炎嚴重,痛得要命了。

可惡的顏若栤,居然還為了一個陌生的敵兵,而不第一時間過來看望他。他鬱悶極了,沒見一個月而已,就對他這麼冷淡嗎?還是她現在對凰風墨已經上心過他了。

他越想越心煩,側過臉,朝著帳篷門口,望了過去。

顏若栤一個人進來了,手沒有端什麼藥湯。只拿著藥草。

“現在才過來看我,人都快死了!”他生氣的說道。

“死不了的,火氣還這麼大。證明生命力頑強呀!”顏若栤輕笑的說道。

“你還笑的,我都在生氣了!”凰塵翎鼓著腮子,別過臉說道。

“我在救人嘛。現在不是過來看你嗎?別生氣了。”顏若栤放下藥草,過去他身邊坐下來。

“我救個你頭呀!無端端救個敵兵回來,你是想氣死我嗎?還讓皇兄出面跟李將軍鬧翻了,讓整個軍營計程車兵都在議論紛紛,說皇兄公私不分,偏袒著你這個皇妃。你讓我這個聖上怎樣主持公道?唉,被你氣得頭痛死了!”凰塵翎越說越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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