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這回可是狠狠掃了臉面,盟主聽說鬱結於胸氣病了,不過這回沒有再請楚婉看病,可能害怕她下毒吧。

冷銳面對如此複雜的局面已經麻爪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反倒是上門去找徐研東商議,希望他能幫自己處理一下這些事,或者去勸勸楚婉,過來給他父親認個錯,這事就過去了。

徐研東仰頭深吸一口氣,怪不得楚婉不喜歡冷家,還如此反感,真的太不尊重人。

剛出門的時候還像點樣子,怎麼越到情況危急複雜的時候他就越亂套呢,端著架子不肯放下,所謂的禮賢下士也不過是虛假應付人的。

“銳哥,這件事我沒法幫你,我父親對我很不滿,認為我在胡鬧,如今連門都不讓我出了。

他不希望我牽連進去,上次害的蓉蓉中毒差點丟了性命,我爹狠狠打了我一頓,這次說什麼都不允許我參合聖令的事了,抱歉。”

徐研東找了個藉口,忽然間發現冷銳其實沒什麼才幹,不足以服眾,之前不過是很多人都在幫他抬轎子而已,其實仔細想來沒有一件事是他自己獨自做的決定。

家裡的事有冷家幫他,外面出主意的也是自己,跑腿辦事的事冷家人。

自己帶著蓉蓉千里迢迢幫他,還害得蓉蓉中毒差點丟了命,多虧了楚婉救了蓉蓉一命。

可直到此刻他連一句抱歉的話都沒對蓉蓉和自己說過,甚至在席伯父親自上門拜訪冷伯父時,也沒有人對他們父女交代一聲,說一聲抱歉,好像全都忘了。

如此做事焉能讓人心平氣和的繼續跟隨你呢,怨不得席家態度迅速冷落下來,太讓人心寒了。

冷銳不可思議的望著徐研東,用一副你怎麼可以背叛我的表情和眼神。

“研東,你不肯幫我了。”

徐研東嘆口氣,認真的望著他的眼睛開口,“你也可以這樣認為,席家對你很生氣,如果我繼續幫你,我爹會將我逐出家門。

蓉蓉受傷裡外忙乎的全都是楚大夫,從始至終你和伯父都沒人問候過席家一句半句,難道我們的情分都不值得你問候一句麼,我們倆是跟你出來才受的傷,你一點責任都沒有麼?”

冷銳臉色青白交錯,一時答不上來,表情有些訕訕的。

“羅煞盟的事你查了麼?”

徐研東冷笑一聲,繼續說下去:“沒有吧,可楚大夫已經給我送了三回訊息了,羅煞盟來刺殺我們的事脈絡基本搞清楚了,是衝著你和楚大夫來的,和蓉蓉沒有任何關係,她是無辜受累的。”

仰頭深吸一口氣,“楚大夫很坦蕩沒有隱瞞,願意和我們合作的原因就是因為蓉蓉無辜替她受累,她心裡過不去,親自和席伯伯還有我父親解釋了這件事,並且讓出一部分利益表達誠意和歉意。還再三跟蓉蓉道歉。”

停頓了一下看了眼冷銳尷尬難堪的表情,微微搖頭。

“銳哥,我們要的只是一個態度而已,人在江湖誰都不能保證自己不受傷,這個我們是可以接受的,但你不能連句話都沒有吧。

人家楚大夫好歹有個誠心誠意的態度。我知道沒有她羅煞盟也不會放過我們兩個,可不代表你可以理所當然的忽略我們,你讓我們太心寒了。”

徐研東毫不客氣的指出他的問題,避重就輕,不負責任,不肯擔當,逃避責任,沒有大局觀,自私自利。

席蓉比他更早清醒過來,有意無意的就疏遠了冷家,及時去信通知了席伯伯和父親,就怕自己聽不進去勸告,讓長輩們有個防備。

堂堂盟主之子,還不如一個姑娘看的清楚長遠,焉能服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