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的,夜梟的名號就傳開了。

而江湖人沒有人會想到,藥王就是稽查司的院長,掌控百官和天下的訊息,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這個訊息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甚至連皇族自己人都不知道院長是誰,沒看過他的臉,因為他總帶著面具。

他從來不上朝,都是單獨面聖,也不和朝堂任何官員和皇家子弟走動聯絡,而皇家子弟哪怕是太子也沒資格進入稽查司,更加不能插手他們的事務,問都不行。

楚婉收回思緒,“不管怎樣,還是要多給他備幾條後路才行。”

“也是。”

“你說的那兩個門派弟子對你有幫助?”

刁海峰換了話題不想讓她過於擔心,有些事逃不掉的,楚遠也有自己推卸不掉的責任,這都是命。

“哦,席蓉和徐研東,席蓉外祖家是許家,就是那個漕運的許家,他答應為我牽線拉橋寫封信去徵詢長輩的意見,我琢磨著未必不能使使勁。”

楚婉說起正事是很靠譜的。

“嗯,許家我聽過,吃運河飯的,不被江湖人承認,認為是下九流。”

刁海峰搖了搖頭,嗤之以鼻。

“自己都是烏合之眾流浪漢,還嫌棄人家。我覺得這事你可以好好琢磨一下,下九流怎麼了,訊息靈著著呢。

真有事還得找他們去,四通八達什麼人都認識,你想這貨物想要南來北往,最快的運輸方式就是走水路,都繞不過他們去。”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著,之前和師父提了一嘴,不知道他是不是給我忙忘了,我想著先弄起來,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對,別的不提咱南疆肯定站在你這頭。陸路是馬幫了,這個估摸著有點散碎,需要點時間才成。”

“不怕,慢慢來,三五年總能有點眉目。”

爺倆一邊吃一邊商議正事。

吃過飯楚婉抬腳就要走,被刁海峰喚住。

“你去哪兒,出門帶上人手。”

“不出去了,我去看看那個公子哥,然後給阿布藥浴,藥酒做好了,給他鍊銅皮鐵骨。”

“哦,那你去看那小子吧,阿布我來看著。”

“成,我答應了給宇文玥一罈酒,您給留一罈,還能剩下兩壇您拿去送人也行,南疆來人了,看著順眼的後輩您也表示一下,別老冷著臉,怪嚇人的。”

楚婉對自己人都是貼心貼肺的,待人十分周到真誠,這也是那些老管事認她的緣故。

“知道了,你走吧囉嗦勁的。”

刁海峰一口應了下來,阿布是男孩,藥浴讓女孩看著不方便,他看著就行。

“那成,我去看一眼。”

楚婉這才去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