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到了,楚婉用手指著大門,“先吃飯,肚子餓了。”

打斷了剛才的話題,也給了徐研東一個思考緩和的時間。

蝶衣上前和掌櫃交談了幾句,夥計立刻將他們領著上了二樓最好的雅間。

“幾位裡面請,想吃點什麼,咱們新來的廚子,多了幾樣新菜可以試試。”

楚婉看了眼徐研東,他伸手退讓意思是讓她點菜。

她拿了選單和席蓉嘀嘀咕咕,點了一桌菜。

“再上一壺花雕酒,你們那個梅子酒也來一壺。”

扭臉衝席蓉說:“咱們喝青梅酒,徐大哥自己喝花雕吧。”

“好啊,聽你的。”

席蓉歡快的點頭。

“好嘞,一會就來您稍等。”

夥計給他們上了好茶後,下去叫菜了。

包間裡沒有外人了,蝶衣蝶舞和阿布都在外面守著。

徐研東迫不及待的追問楚婉,“楚姑娘,您剛才的意思是……”

楚婉喝了口茶,表情認真的望著他,“你真想知道。”

“當然了。”

席蓉也拽拽她的袖子,“婉妹妹,你要知道就告訴他吧,別讓我們白白給人做了劊子手。”

楚婉笑靨如花,淺淺的微笑宛如清泉,澄淨美好。

“即使我說的話大逆不道,不符合你們的教養,你也想知道麼,那你知道我為什麼當著你們的面說這些,卻不跟冷銳說一字半句麼。”

徐研東沉吟片刻後,“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其實你一直不認同我們的行為和想法。”

這一個月大家同行,互相也有了些近距離接觸,對她也有了幾分瞭解。

“沒錯,我不喜歡你們的行事作風,什麼證據都沒有就指天誓日的說是玉鼎宮乾的,信口開河誰不會呀,捉賊還要拿髒呢。”

轉瞬不等徐研東回答又燦爛的笑了,“不過我也不在乎你們怎麼看我。我告訴你這些是想提醒你們,莫要給別人做了刀子。

難道你們不認為現在武林之所以平靜,就是因為有玉鼎宮的存在,壓制了名門大派,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免得被玉鼎宮趁機撿了便宜。”

用手站著杯裡的水,在桌子上畫了圈。

“而你們也可以適當表達自己的立場,雖然沒什麼用,但起碼不必被別人裹挾。

我倒覺得,當初圍攻玉鼎宮,盟主被裹挾的成分更大一些,只是沒想到他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徐研東很認真的聽楚婉說話,腦子裡也不斷的在思考著什麼。

想起了父親的教導,父親話裡話外是壓根不想讓自己跟著冷銳瞎胡鬧,反而有撇清的意思,是不是也有這個考慮,不想再一次被裹挾了。

席蓉臉色也難看的很,和徐研東對視一眼,艱難的開口,“我出門的時候我爹啥也沒囑咐,只說讓我玩一圈就行,長長見識也是好的。什麼都沒交代,我哥本來說要來的,但被我爹攔住交代了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