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交鋒(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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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會場,正好遇見一陣小小的騷亂,陳家的紈絝公子哥酒量淺喝醉了酒,這會兒正勾著白喬霜的肩膀,舉止孟浪。
白喬霜又羞又惱,見到不遠處的席曇,拼命給他使眼色求助。
席曇走上前去,一把將那喝得臉頰通紅的狂徒從白喬霜身邊一提,捉走,交由接踵而來的仇誠來處理。
白喬霜下意識的躲在他身後,忽然覺得眼前之人的背影如此高大。
陳紈絝酒勁兒上來了,不撒個酒瘋誓不罷休。他恍惚間把這兒當成往日裡尋歡作樂的夜總會,又將白喬霜當作出來賣身的陪酒小姐,說話行為簡直不堪入目。他掙脫了仇誠的束縛,一個箭步衝到白喬霜面前,眯了眯眼好似又認出了她,便是一把抓起她的雙手,沒由來地說道:“喬霜,我們才分開多久啊,你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說到這裡他還瞪了一眼白喬霜身旁一臉淡定的席曇。
白喬霜忙甩開他的手:“陳先生真是醉的不輕,沒頭沒腦地說什麼呢?我們只在之前的酒宴上見過一次而已。”
仇誠叫了幾個保安上來,在事情鬧大之前把陳紈絝給帶走了。
宴會結束後,白喬霜由席曇送回,車上她特意向他解釋了一下這件事。席曇卻表現的十分大度,毫不在意,甚至道:“你不用跟解釋,我並不關心。”
白喬霜胸口像捱了一悶棍,一口氣堵在胸口出不來。
另一邊,周密雲仍舊過著平淡無奇的校園生活。那天她去食堂吃飯,隨便選了個空曠的角落便坐下了。只是方落座,就聽見了熟悉的女聲從斜後方傳來,是湯橙,還有袁匆。
周密雲背對著他們,聽著他們極其無意義的對話,左不過是袁匆在向湯橙低頭賠罪的場面,言語間盡顯卑微,讓人不禁想起從前電視劇裡的家暴男為了求得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妻子的原諒,跪著抽自己巴掌,口中還要鄭重發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要不說,藝術來源於生活,周密雲又一次接觸到了生活中的藝術。
湯橙起初立場還挺堅定,對於袁匆之前不顧大庭廣眾對她動手讓她顏面盡失又身心受傷一事義憤填膺,耿耿於懷。不過和事發當晚,她抱著夏晴哭訴時所喊的誓要將那渣男千刀萬剮的宣言氣勢相比,軟化得不止一兩分啊。
周密雲沒跟那袁匆相處過,之前只聽說他這人花言巧語,今日一見,果然是巧舌如簧,深諳情侶爭吵之道。起手一招以退為進,先認錯安撫心情,待到對方口風一鬆,再來一招反客為主,訴說自己這些日子的懊悔無比與傷心不已,逐漸擊潰對方心理防線,最後再利用道德壓制,表示不介意對方對自己的傷害,體現自己寬宏大量。這一套下來,足夠把耳根子軟的湯橙制服,到時候再重複個幾遍,再送點禮物,物質鞏固一下,基本拿下。
一段飯的功夫,周密雲見識了一個男人在女人面前鬼話連篇的大場面。袁匆聲淚俱下的時候,饒是她這個局外人,都忍不住要心軟了,何況是當事人的湯橙。周密雲不看光聽就能想象得出來湯橙悲喜慍交加的神情。
看來還是原諒了啊。
很快,宿舍裡又響起了湯橙與袁匆的語音聊天聲。可是夏晴不放棄,她仍舊多次勸說湯橙不要再彌足深陷,並不斷告誡家暴這事兒有一就有二,袁匆這人明顯就是有暴力傾向,讓她避而遠之。可湯橙不聽勸阻,而且表現得十分樂觀,傻傻地說:“他答應過我,都會改的。”
夏晴就像是一座情感垃圾桶,被吐了苦水之後,便被撇在身後了。
某天晚上,周密雲還是照例前往圖書館。沿途的小花園裡傳來幾聲弱弱的貓叫,她心頭一動,探進去找了找,果然在灌木叢根兒地下發現了一隻橘貓,她蜷縮著身體,將自己埋在盤根錯節的灌木叢根部,四肢細長,身材幹瘦,肚皮卻有微微隆起的跡象。見到有人靠近,眼神警覺地發出了綠光,但膽子倒挺大,沒有立刻潛逃離開。
臨近十月的夜晚,夜風也涼起來了,周密雲從帆布包裡找出一塊她常用的手帕,輕輕蓋在她身上,想給予她一些微薄的暖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動作毛躁了,手帕覆上它皮毛的霎那,它的身子忽然弓著站了起來,伸出肉墊裡暗藏的利爪,對著周密雲的手腕狠狠的一抓。
頓時一陣撕裂麻痺的痛楚從傷口傳來,疼得她手臂發麻。
嗷嗚一聲,肇事貓溜走了。
周密雲走出小花園,來到路燈地下探查了一下傷口,三道四五厘米長的紅痕裡滲著血絲。傷口腫得厲害,她無奈只好改變行程,先回宿舍清洗傷口。她上網查了查,說是被野貓抓傷24小時內是要去打狂犬疫苗。網上說得邪乎,她心裡也挺慌,當天晚上就跟班長提了下明天上午請假的事。
然後第二天,她不得不前起早去醫院打疫苗了。
去醫院的事還是計算著茜茜的晨起鬧鈴響了之後,才發給了她一條報備簡訊。茜茜怪她為什麼不早點跟她說,不然她肯定陪她一起去的。周密雲淡淡然:“打個針而已,又不是感冒發燒站不住。”
茜茜發來一個撇嘴的表情。
周密雲收起手機,陪著一眾上班族一塊兒擠在早高峰的地鐵上。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了。大門進去就是醫院大廳,不管是人工掛號處還是自助掛號機前都是大排長龍。周密雲一顆心拔涼拔涼,左右權衡,選了隊伍還算比較短的一列排了進去。
而與此同時,席曇舉著電話剛從三樓降下來的電梯裡出來,一眼就發現了排好隊伍裡的周密雲,隨即停下腳步。
身後的助理沒注意一頭撞上他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