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勉為其難的喝盡那藥,席曇從身後拿出一碟他事先藏好的蜜餞,給她壓壓苦味。周密雲卻一反常態的搖了搖頭:“我不吃。我要看著你吃。”

她使壞的笑容是看準了他討厭甜食,想讓他也折磨折磨。OK,他欣然捏起一塊塞進嘴裡,只是舌尖碰到,還沒開始咀嚼,甜蜜的味道立刻從舌尖蔓延到整個味蕾,一層甜膩厚厚的覆蓋在整個舌頭之上。

他皺緊了眉頭,含著那塊蜜餞,嫌棄的道了一聲:“好甜!”

周密雲展露笑顏,忽然湊近吻了一下他的唇,而後分開乖張的問道:“要不要我幫你分擔一下?”

席曇沒有拒絕她的好意,張口將甜味渡給她。兩人興致高昂的藉著蜜餞又來了一次親吻。

席曇一個晚上實在被撩撥的夠狠,理智開始忘卻,雙手主動捏上她的肩,開始朝著她散發著沐浴液香氣的脖頸進攻,撕磨著她層薄薄的面板,再一次在上面留下痕跡。他的雙手不甘心只是閒著,開始摸索這件襯衫下的軀體。

可在指間觸碰的一瞬間,席曇忽然理智迴歸,剋制著收手退出。

周密雲已然躺下。席曇卻無意上床,給她貼上一枚散熱貼之後,囑咐她好好休息,就要去往客房。

周密雲識破他的想法,及時拉住他的手,霸道的說:“你上來,跟我一起睡,不然我可是要生氣的,我生起氣來可是很可怕的。”她的威脅像只剛斷奶的老虎幼崽的吼叫,虛張聲勢卻又可愛的不行。

席曇覺得周密雲生場病,最痛苦的其實是他。他無奈上床,故意背對著她。周密雲就像張狗皮膏藥似的,非要貼著他,一雙發熱的手還要四處亂摸。

他擰緊了眉,翻身擒住不安分的傢伙,將她往自己懷中一攬,抱住,看她還怎麼興風作浪。

周密雲明明發了燒,還那麼活潑。她埋在席曇的胸口,一邊聞著他身上氣味,一邊期待的問道:“你不會對我動手動腳吧?”

席曇閉著雙眼,睏倦感一股一股襲來,意識逐漸消亡,他無神的回答:“我現在已經困得什麼都不想做了。”

周密雲抓住他的前襟,不停敲打道:“那你快清醒清醒啊。”

“我實在太困了……”席曇親吻了一下她貼著散熱貼的額頭,意思意思拍了拍她的屁股,然後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宿舍。範宜林同湯橙有約在先,到了時間,她便攜著手機翩翩而來,與她一起的還有她的室友蔡汀芷。當時宿舍裡只有湯橙和茜茜,周密雲不在。

範宜林也不廢話,直接從手機裡找出一張照片,湊到湯橙眼前,道:“你看看,裡面有沒有你眼熟的。”

照片裡的瓶瓶罐罐的高價化妝品,保養品平鋪在床上,鱗次櫛比,錯落有致的堆放著,照片拍成後,估計還給加了一層濾鏡,溫黃的畫面滿滿的奢靡味兒。

湯橙從上到下,從左至右挨個兒審視過後,在角落裡發現了之前她丟失的口紅,以及粉底液的同款。

“這什麼情況?”湯橙再度迷惑。

範宜林解釋道:“這是張苒苒發的微博。我在裡面發現了我丟失的墨鏡和精華液。”她指了指其中的兩樣。

“這張照片是她上禮拜發的,所以你的香水還不在裡面。”蔡汀芷這樣說,直接就是定了張苒苒的罪。

“什麼?”湯橙猛地抬起頭,滿臉的驚詫神色。

範宜林平靜的拿起她桌上的那支香奈兒唇釉,“聽說這是張苒苒在你生日的時候送給你的是吧。其實,這應該就是我之前丟失的口紅。”她指著蓋子上一道並不明顯的劃痕,繼續道:“這蓋子上的劃痕是被隨身碟劃到的,因為我一直把它放在文具袋裡。”

湯橙坐在椅子上,身體瞬間僵硬,猶如五雷轟頂。

蔡汀芷叉著腰,精明的說道:“也就是說,張苒苒偷了範宜林的口紅然後拿來送給你。”

茜茜在旁邊聽了一會兒,終於坐不住,走上前來,感嘆道:“張苒苒也太噁心了,這偷花獻佛創始人啊。”

蔡汀芷非常認可的點著頭:“她就是這種人。之前她跟範宜林好的時候,也是經常來我們宿舍。後來範宜林不跟她玩了,她就開始丟東西了。”

湯橙舔著嘴唇,慢慢回過神來,“會不會是巧合啊。”她不是不願意相信張苒苒是那麼壞的人,而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竟然會那麼愚蠢的信任這樣一個人。

蔡汀芷無語的看向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有沒有搞錯啊。巧合也不是這樣搞的吧,你剛丟了東西,她立馬那裡出現一摸一樣的。”

範宜林說:“其實之前我還不確定是她,直到和她一起玩的你也開始丟東西之後,我大概心裡有點數了。”

湯橙一張臉血的全無,慘白的狠。她哪裡能想到昨天還跟她情同手足一般要好的張苒苒全是假仗義。不僅蠱惑她,還偷竊。

茜茜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無情嘲諷在場的某人,“哎呀,啪啪打臉啊。”

範宜林和蔡汀芷眼神複雜的對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