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很久就來到了運城。運城離蘇城並不遠,高鐵大概只有三個小時左右,是一個人口不到百萬的小縣城。這裡的人生活普遍比較安逸,依山傍水,自給自足。

近年來因為城市化的程序,很多青壯年都去了鄰近的大城市打工,留下一些老人小孩在這裡,這才漸漸衰落下去。

在遇到慕容安之前,夏初暖已經帶著夏母回到了運城下面的一個小鎮上,那裡有之前養父在世的時候自建的小房子。多年的離開,房子也漸現敗落,佈滿了蜘蛛網和灰塵。夏初暖與夏母整整收拾了兩天才算是收拾乾淨。

房子雖小,年代也有一些了,但夏初暖卻感受到了這幾年來少有的安定感,這是完完整整屬於自己的家。

關於母女倆之後的發展夏初暖也想過了,與其去酒店,不如幫襯著母親一起開一家店,這樣也能方便照顧她。

夏母雖然大病初癒,但畢竟是長年沒有工作過,怕她一下子強度太高吃不消。

至於開的店的品類夏初暖也想好了,因她自小就喜歡吃甜品,而這裡的蛋糕店多為新增劣質香料的。

所以不如開一傢俬人烘焙店,既圓了自己喜歡吃甜品的愛好,也能帶給大家甜蜜。至於啟動資金,夏初暖倒是犯了難。

原本這次廚神大賽的冠軍是會有一筆獎金的,然而由於出的這個意外,不僅獎金沒了,恐怕還得承擔違約責任。

目前主辦方還沒有來找她,夏初暖尋思著應該是慕容安那邊打了招呼。夏母在房間外敲了敲門,“初暖,我可以進來嗎?”

夏初暖從床上起來,撓了撓頭,“媽,怎麼了?”

夏母拿著一份存摺進來,“初暖,今後的日子就靠我們母女倆相依為命了。這是你爸生前給我們留下的一點微薄的積蓄,當初最窮的時候我都沒有拿出來。因為我始終記得他和我說過,這是給你存的嫁妝錢,沒想到......錢才剛開始存,他人卻......”

夏母哽咽了下,兩行清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夏初暖沒想到還有這麼一筆錢,她握緊了夏母的手,夏海林真的對她很好,把她當做親身女兒一樣。

夏母遞過存摺,夏初暖接了過來,看到上面是陸陸續續存的2000,3000的,合計下來大概有個三萬元。金額雖然不多,用於小鎮上的甜品店初步運營已經足夠了。

夏母說:“這些錢你先拿去用吧,媽媽相信你能夠把這家店做下去的。只要我們倆好好做,之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夏初暖知道一切盡在不言中,什麼也沒說,扎進夏母的懷裡,帶著爸爸媽媽的愛,這今後的生活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至於江昱霖,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慕容安到運城已經有兩天了,夏初暖的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想來已經是把他刪了。

他無奈只能拜託在酒店裡的朋友打聽下夏初暖的老家地址,準備即刻前往那個小鎮。說來也巧,那日夏初暖正巧進縣城準備進一些原材料,自己先在家裡初步做一些甜品給大家試驗下。

慕容安在街角處看到一個酷似夏初暖的背影連忙追了過去,“初暖!”他大聲叫了一聲,那女孩似乎驚嚇了一下,回頭看到慕容安也閃過一絲驚訝。

不是夏初暖,慕容安這幾日都快魔怔了,恍恍惚惚認錯了好幾次。正當他神情恍惚的時候,聽到背後有個女聲說:“麻煩讓一下!”

慕容安這才意識到自己站在了路中間,讓行人很不好透過。他轉頭一看,夏初暖正拎著大包小包,滿頭大汗的走著。

慕容安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幸運過,“初暖!我終於找到你了!”

夏初暖看到慕容安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隨即很快緩過來,笑著和他打招呼:“慕容,你怎麼也來運城了啊?”慕容安看她沒有解釋為何不告而別,也不多做糾結,轉開了話題,不想給她壓力,解釋說:“我也是恰巧來出差。聽你朋友說你老家也在這,所以......順便來碰碰運氣。”

這個謊言拙劣的不堪一擊,但兩人默契的誰都沒有拆穿。夏初暖擦了一把額頭的汗,說:“既然來了,你要是不趕時間的話去我家坐一坐吧。不過就是有些遠,要是你忙的話......”

夏初暖本想隨意客套一下,沒想到慕容安很久接過話來:“不忙,我來幫你拎東西,走吧!”

夏初暖看著他積極的樣子,心中犯了難。她以為不告而別能與過去化清界限,沒想到還是擺脫不了啊!

網路上的風言風語很快也就平息下來,這其中既有網民的記憶是短暫的,他們很快就被新的熱點事件所吸引,轉移了注意力,也有慕容安和江昱霖兩方壓制的效果。

自從江昱霖答應王建的要求後,王家也不多做文章,放過了夏初暖和江昱霖的事情,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女兒與一個廚子作比較。

夏初暖這幾日來也不刻意去看手機上的熱點新聞了,回到小城莫名心也安定下來了,不再在乎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也許這就是失去過才知道什麼是值得自己珍惜的吧!運城到夏初暖家的小鎮有一些距離,來進城的時候,夏初暖乘坐的是公交車。

她考慮到慕容安怕是不習慣這種平民交通,咬了咬牙準備叫一輛計程車回家。慕容安看出了她的猶豫,淡然一笑說:“初暖,我們乘坐公交車就可以了,你別小看我,當初大學裡的學費,我可是全程自己打工賺來的。公交車更是家常便飯,有時候窮到公交車都乘坐不起呢!”

夏初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慕容,沒看出來你是這麼艱苦的啊!”

慕容安淡淡的解釋說:“當年選專業的時候,我沒有聽從父母的意見做醫生,而是讀了毫無用處的哲學,把他們氣的夠嗆,所以我意氣之下也沒問他們要錢。雖然父母關係很快就休整過來,這個習慣倒是保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