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做到這一點呢?”高母說,“我見過那小子,像是個怕軟不怕硬的人。”

“那就用軟的嘛!”高父說,“他怕什麼,我們就用什麼。”

“是收買還是拉攏?”高母試探著問。

高父轉動著眼珠子,想了半天,說,“先觀察一階段再說,也許這件事就這麼被學校控制住了,平風不起浪了!那是最好!如果有事兒,再見機行事!估計,那小子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先不驚動他為好。”

“可這樣能讓我們高家放心嗎?”高母非常不安地問。

“那只有一個辦法!”高父無可奈何地說,“只有讓小華化敵為友,通融一下。”

高母還沒有轉過臉來,就聽高小華大聲嚷嚷:“叫我去向他說好話,化敵為友?我做不到!我死也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高父態度嚴厲起來。

“怕什麼?”高校花繼續大聲嚷嚷,“他一個窮小子,我們家這麼有權有勢,還怕他不成?”

“是呀!”高母也覺得女兒說得有道理,“向一個窮小子低頭,丟了我們家的門面!”

“再說我們也沒有造成什麼惡果!”高校花說,“不就是玩了一場鬧劇嗎?”

“你當這劇是鬧著好玩的呀!”高父板著面孔說,“這可不是小孩子玩家家,鬧著好玩兒的!如果校方或者是那小子動起真格來,麻煩可就大了!”

連一個閱歷豐富的財團老總都意識到事態嚴重,高母和高校花就越發緊張起來。

“當然!”高父也不示弱地說,“真要鬧出事來,我會動用各方面的關係,把事情掌握在可控的範圍之內,就算是那火真燒起來了,我也會想辦法去把它撲滅的,只是一個代價問題。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小,當然是最佳的方式!”

高母覺得高父說得很有道理,就對高校花說,“你爸說的對,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隨便動用我們高家的權勢,那樣代價太大,也冒風險。”

雖然沒有直說,卻分明是在暗示高校花,要他去作這種最低風險的選擇。

“這事你看著辦吧!”高父帶著一臉的不高興,暗示道,“這事是因你而起,最好還是你來處理。”

言下之意,就算委屈自己,也是自作自受。

“這事恐怕我做不到。”高校花說,“讓我去向一個窮小子低頭認錯,化敵為友,這簡直就是在羞辱我!”

“做不到也要做!”高父頗有深意地教訓,“不讓你在這方面吃點虧,你還真的不知道以後怎麼做人了!別以為你有個有權有勢的老爸,你就可以在學校裡發泡!這件事處理不好,恐怕不僅你會有被學校點名和開除的可能性,我們高家也會因為這件事受到重創!甚至還不敢說,我們高家,會不會因此而翻船!”

高父並非危言聳聽的一番話,讓高母越聽越覺得緊張,也讓高校花害怕起來。

高校花當然沒有想到,她本想透過家人找回自己的尊貴,卻弄出個要她去向一個窮小子化敵為友的結局來!

高父接著說,“更重要的是,那小子不是一般的小子,他是一中的形象代表,各方面都很突出的優秀學生,未來的北大清華的料,學校怎麼會不維護他呢?”

說到這裡,高父又對高母吩咐,“你也私下去找一找吳校長,就說我表態了,同意支援他搞那個全校的體育活動!順便,你也私下對他個人表示一下。”

高母連連點頭。

高父又回頭看了一眼女兒,不無暗示地說,“這麼說吧!就算最後綁架學生的罪名不能成立,起碼也是個有權有勢的校花動用黑色會報復男生的重大事件!後果重不重要,並不是別人關心的,別人關心的是這件事的性質!挑戰個人容易,挑戰社會,恐怕你做不到,我也同樣做不到!”

說罷,轉身而去。

“你好好想想吧!”高母也進一步逼迫著女兒,同樣轉身而去。

高校花受到了更大的威脅和委屈。

高校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