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真宵一時有些沒明白。

林素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將手裡的章魚燒往前一遞:“要吃嗎?”

“.......要。”

時雨真宵坐在林素身邊,不客氣的用內帶的竹籤叉起一塊送進嘴裡,面無表情的嚼著。

“味道很一般,還不如我在便利店買的。”

“是吧......”

林素髮出感同身受的嘆息。

話雖這麼說,時雨真宵還是搶過林素手裡的章魚燒,就像發洩一樣不斷的將章魚燒堆滿自己的嘴巴,兩邊臉頰鼓鼓的,像倉鼠一樣嚼動,如果忽略了她臉上青紫色的可怖傷痕和縫合痕跡,稱得上一句可愛。

“這個,是燒傷的痕跡吧。”

林素指著自己的臉,毫不顧及的揭開時雨真宵的傷疤。

時雨真宵楞了一下,默默嚼著章魚燒,點點頭。

等吞下去只會,她才開口說道:“大概是五六年前的事情吧,那時我還在上初中,是個喜歡逞英雄的年紀。

當時我已經加入了陰陽寮,雖然因為年紀不夠無法出任務,但也視自己是陰陽寮的一員。

那一天,我意外發現了一個恐怖分子,沒有通知任何人,就偷偷自己追了上去,想自己打倒後跟陰陽寮邀功。

沒想到尾隨的事情早就被目標發現,他用了大量汽油將他的家點燃作為陷阱。

雖然成功逃了出來,但我的臉也被砸下來的木板燒傷,治療不及時,在植皮之後還是留下了這樣的痕跡。

更可笑的是,目標也沒有抓到。”

時雨真宵露出了林素印象中的她不會露出的表情,失意的表情。

她低下頭,眼神充斥著後悔與對過去不成熟的自己的失望,甚至聯想到了現在,臉上多了一些恨鐵不成鋼。

明明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成熟,卻還是在一些事情上盲目樂觀。

從初中開始,她一點都沒有成長。

時雨真宵的表情愈發低落。

看著她的情緒漸漸消沉,咬著糰子串的林素意識到這時身為男人和大人理應給予安慰。

因此他嚥下糰子之後,思考了一會兒,對時雨真宵說:“別想太多了,你還小不是嗎。”

“我不小了!今年已經十七歲了!”

時雨真宵猛地抬頭,大聲反駁。

“那不還是未成年嘛。”

林素慢悠悠的說道。

時雨真宵頓時像是吃了一拳一樣,委屈的垂下頭。

啪。

感受到頭頂傳來溫熱手掌的壓力,時雨真宵猛地瞪大眼睛。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權利,要好好利用,知道嗎。”

林素溫聲道。

“小孩子的.....權利?”

“你的權利,就是年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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