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帆一直對花寧洛都非常客氣以禮相待,就是想給花寧洛一個態度,他是不相信那些詆譭花寧洛的傳聞的,他欣賞花寧洛,也認可她這個朋友。

現在面對花寧洛陷入混亂迷失心智的狀態,張帆覺得用這種赤裸裸的嘲諷謾罵,也許能擊中花寧洛內心最深處的某種不甘,被人摒棄,被人汙衊的不甘。

“我是大混賬,我是大魔頭……啊!我做了什麼事,什麼事讓你們都覺得我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大混蛋!說呀,哈哈,你們一個個表面都對我客客氣氣,其實心裡不知道怎麼罵我,瞧不起我吧!京城第一紈絝敗家子,我就是南梁最混賬的那個,你們能耐我何,能耐我何……嗚嗚嗚!”

聽到張帆大罵自己是南梁最大的大混賬,大魔頭,花寧洛內心壓抑以久的什麼東西,突然全部爆發了出來。

花寧洛內心突然覺得好委屈,好無奈,手中的地火陣旗再也握不住,這世上好像真的沒有人能夠理解她,她不是那樣的啊,她想做父母的好女兒,想做國子監的好學子,想做南梁朝的棟樑之才!

淚水模糊了雙眼,花寧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種巨大的委屈縈繞心田,剛剛的暴怒被這種委屈沖刷得無影無蹤,她現在只想好好的痛哭一場,把這些日子眾人對她的偏見,詆譭,汙衊,自己承受的憋屈,通通發洩出來!

張帆看花寧洛手中的地火陣旗掉落在地,又看花寧洛蹲在地上哭得傷心,心中掠過一絲不忍,剛剛他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一點。

看花寧洛好像沒了要攻擊自己的意思,張帆這才大著膽子向花寧洛走了過去。

“咦!花寧洛身旁的是什麼東西?”

張帆踩過被火球術炸碎的花瓣,等走到花寧洛身前五六米遠的距離時,花寧洛身旁一個與花海融入一體的東西,引起了張帆的注意。

那東西圓圓的,身上的花紋竟然可以與四周的花海完美的融為一體,從遠處看根本就不會發現任何異常。

而張帆走到離花寧洛五六米的這個距離,如果不是特意觀察四周的環境,張帆也覺得很容易就會忽略花海中這種圓圓的,與四周環境完美融合的東西。

張帆又走了兩步,不過雙眼緊緊盯著花寧洛身旁那圓圓的傢伙。

那圓圓的東西似乎也看到了張帆,但是它仍然一動不動的,好像有自信張帆根本就不會發現它。

張帆眉頭緊鎖,又向自己腳下的花瓣附近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一個圓滾滾同樣與花海完美融合的圓東西,居然也跟在他腳邊附近。

張帆走一步,那圓東西就悄無聲息的跟著滾一點,滾過的地方,這圓東西身上的花紋居然可以與環境無縫連線。

“我靠,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就是這東西迷惑了花寧洛的心智嗎?”

心裡這麼想著,張帆就悄悄的握緊了手中的長劍,他打算先擊殺花寧洛身旁的那圓東西,再解決自己腳下的這個。

“嗚嗚嗚……”

張帆已經走到了花寧洛一米開外的地方,看花寧洛還在痛哭,好像沒有要對自己發起攻擊的樣子,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花寧洛跟前。

“好啦!花兄,不要哭了,剛剛都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吧!”

張帆也不敢去碰花寧洛,他不知道花寧洛現在是不是已經完全清醒,不過看情況不像完全清醒的樣子。

假意安慰花寧洛,張帆眼疾手快,一劍就刺向花寧洛身旁的那個圓東西。

可能根本沒有料到張帆會看到自己,那圓東西看張帆出劍的一瞬間才想起要逃跑,不過為時已晚,張帆的劍直接就洞穿了那圓東西。

圓圓的怪東西被一劍刺穿,有什麼東西從花寧洛背後收回,接著就掙扎起來,似乎還想要逃跑,只是身體大量流出綠色液體後,最終還是不動了。

張帆身旁的圓東西看張帆如此兇殘,一劍就刺死了自己的同伴,趕緊向花海深處逃跑。

這圓滾滾的傢伙一跑,花海中就帶起無數的圓東西也開始跑,花海一下就動了起來,看著密密麻麻逃跑的圓東西,張帆頭皮就是一麻,感覺好惡心,好恐怖。

花寧洛身旁的圓東西終於不動了,花寧洛也突然站起身。

“額,我臉怎麼溼溼的,鼻子也酸酸的,奇怪,難道是花粉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