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因為邪醫範正一個設想,在出海口憑空建造一城,如此勞民傷財,邪醫範正還不是誤國誤民的奸臣?”書生硬著頭皮道。

“哼!邪醫範正邪方從未一敗,當年其主張下西洋,開闢海上絲綢之路不同樣也是質疑聲一片,如今下西洋為大宋帶回多少財源?松江府不過是下西洋的一環罷了,斷無失敗的可能。”一個商賈信誓旦旦的說道。

“如今松江府的長江口一片荒蕪,可是百廢俱興,遍地黃金,我等何不搶佔先機,必將有一番成就!”

“同去,同去!”

不少不得志之人怦然心動,一方面邪醫範正可是拿著真金白銀的五百萬貫飛錢前往,二來他們的確看好松江府得天獨厚的海運優勢。

更別說邪醫範正邪方不敗的金身不破,這讓無數人紛紛怦然心動,他們若是能夠在松江府佔據先機,未來未嘗不能成就萬貫家財。

“就是,範太丞此物還要根治兩浙地區爆發的大肚病瘟疫,醫家已經下令周邊各路醫者前去支援,恐怕這才是官家任命邪醫範正為兩浙轉運使的原因。”

“然也,按照慣例,疫情期間,醫家可是全面接管,當年的洛陽就是如此,想必這一次的兩浙路也是如此。

而隨著邸報的不斷刊發,範正原本的奸臣的名號頓時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聲聲驚歎。

而如今的範正自然不知道自己的風評已經變了,如今他正帶著妻子李清照趕路。

“相公,兩浙乃是長江以南,而我們怎麼從東城門出發!”李清照看著馬車一路向東,不禁疑惑道。

範正解釋道:“而且為夫此去要將松江府建設成一個天下水運中心,大運河則是其中重要的一環,所以為夫決定乘坐舟船。”

“天下水運中心!”

李清照頓時滿臉崇拜,她就知道丈夫此去前往江浙一帶絕不是朝野傳言作為奸臣向官家求官,一旦天下水運中心建成,其功績擔任兩浙轉運使可以說是順理成章。

“更別說此去兩浙路途遙遠,乘坐馬車太過於麻煩,夫人和直兒太過於勞累,從汴河出發,沿著京杭大運河前往兩浙地區,如此一來順流而下,足以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兩浙路!”

這個時代的馬車太慢,也容易被天氣所影響,更別說還要經常住宿之類,頗為麻煩。

而乘坐舟船趕往江浙,衣食住行都可以在船上,而且順利而下,根本不用停頓,雖然達不到千里江陵一日還的恐怖速度,但是日行三百里卻是輕輕鬆鬆,可比馬車的速度快得多。

正說著,馬車停下,來到了汴河邊的一個碼頭,

只見碼頭上,一個龐大的神舟正在碼頭上等待,正是範正前往江浙一帶的座駕。

範正帶著妻兒以及一眾隨從登上舟船,很快,舟船啟動。

舟船頗大,大運河水勢平穩,舟船之上如履平地,而且速度上卻並不慢。

“夫君英明!”

李清照抱著直兒開心道,這不同於她在汴河上游劃的蚱蜢舟,而是能夠長途運輸的神舟,她也是第一次坐上如此大船,感到格外的新奇。

範正感嘆道:“盡道隋亡為此河,至今千里賴通波,若無水殿龍舟事,共禹論功不教多。”

“此乃唐朝詩人,皮日休的詩詞,若無隋亡之事,隋煬帝的功績恐怕真的堪比大禹。”李清照熟讀詩詞,張口道。

範正點頭道:“舟船所載的貨物極多,順水可以藉助水流,逆水可以藉助風勢或者明輪船擼。為夫當年提議下西洋,開闢海上絲綢之路就是得益於大運河的思路。”

“而且河運還有河寬和水深的限制,海運則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足以讓船隻的形狀再無限制,日後必將會出現更大的船隻,海運將會爆發更大的潛力,松江府作為天下海運中心,天下船隻皆來往於此,貨物在此週轉,日後必將天下鉅富之地,誰也無法阻止。”

李清照一臉崇拜道:“到那時,妾身倒要看天下誰還說相公是奸臣。”

範正嘿嘿一笑道:“我怎麼記得昨天有人一直在喊範某奸臣。”

李清照頓時羞紅了臉,呸了範正一口。

範正頓時哈哈一笑,後世李清照被迫南渡,一路上風餐露宿,受盡了磨難,最後也落得晚年淒涼。

而這一次,李清照南渡已經是大不同了,乘坐大運河最大的龍舟,更是成為兩浙轉運使的夫人,可以說風光無限。

這一次,他不但要改變大宋的命運,更要改變自己所愛之人的命運,不會讓後世的屈辱重演。(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