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年少成名,同樣也是青樓常客,有不少紅顏知己,如今雖然年歲已高,恐怕都成了老鴇了。

範正沉默片刻,嘆息道:“蘇伯父真風流之士也。”

蘇軾連忙岔開話題,掩飾尷尬道:“醫家的一片好心,青樓之人未能理解,這才有此誤會,今日特託老夫前來向範賢侄求饒,還請範賢侄高抬貴手。”

範正皺眉道:“蘇伯父應該明白,小侄對青樓並無惡意,青樓的避孕之法太過於歹毒,足以摧毀青樓女子的身體,哪怕其日後從良,恐怕也只能很難受孕,註定晚年孤獨淒涼,更別說她們即是花柳病的受害者,同時也花柳病的宿主,從醫家的角度上,一勞永逸的禁絕青樓,才是根治花柳病的最佳之方。”

蘇軾聞言頓時臉色一變,站在醫家的角度上,範正所言並無紕漏。

“青樓有上千年的歷史,又豈能一言而禁,再說青樓女子本就出身寒微,一生悽苦,若是再失去生計,恐怕下場將更加悽慘,範賢侄恐怕也於心不忍,青樓託老夫傳話,日後必定採用醫家的新式避孕之方。”蘇軾替青樓求情道。

範正見狀卻搖了搖頭道:“如果當初青樓能夠答應這個條件,範某自然無不應允,只是範某當初一片好心,青樓卻誤以為醫家別有所圖,要知道,醫家的避孕之術對青樓來說,有益無害。”

蘇軾無奈點頭。

“蘇伯父明白,範某邪方一開,斷然沒有終止之說,而且必須要藥到病除,既然青樓女子乃是花柳病的宿主,那就必須重視,日後,青樓女子每月必須前往婦幼醫院,檢查身體確認無礙之後,方可接客,而且青樓日後所有客人必須佩戴羊腸衣,否則一旦發生大規模的花柳病傳染,必將受到重罰,情節惡劣者甚至青樓負責人和罪魁禍首入刑入罪。”範正冷然道。

“入刑入罪!”

蘇軾頓時臉色一變,此處罰不可謂不重,但是範正也明白,這也是對青樓女子的一種保護。

“老夫會將範賢侄的要求轉告給青樓。”蘇軾點了點頭,準備起身告辭。

“小侄恭送蘇伯父。”範正起身相送道。

蘇軾擺擺手,制止了範正的行為,低聲吩咐道:“記住,今日老夫沒有來過。”

“小侄明白!”

範正聞弦知意,點頭道。

…………………………

“什麼!不但要服用避子湯,還要佩戴羊腸衣?”

當青樓老鴇聽到範正的要求的時候,頓時驚怒交加。

“羊腸衣!”

不少老鴇眉頭一皺,羊腸衣在青樓並非稀罕之物,男人去青樓乃是尋歡作樂,追求一夕之歡,自然不願意用羊腸衣束縛,因此羊腸衣在青樓並不受歡迎。

若是要讓尋歡作樂的男人使用羊腸衣,恐怕會影響青樓的生意。

“男人都是偷腥的貓,如果所有青樓都使用羊腸衣,一視同仁也也並不影響,真正讓老身擔憂的是青樓女子每月定期檢查,足以讓青樓受制於醫家。”

一個老鴇憂心忡忡道。

“可是如今我等別無選擇,反過來說,只有醫家證明青樓女子的健康,才能打消男人的顧慮!”另一個老鴇無奈道。

一眾老鴇心中一嘆,無奈的低下頭。

當下青樓傳回訊息,願意接受醫家的條件。

範正不由自信一笑,對此結果並不出意外,失去了士大夫的庇護,又有花柳病的威脅,曾經的風光無限的青樓一下子跌入最低谷,只能答應醫家的條件。

當然範正也並非將青樓一棒子打死,更別說兩者合作皆有好處,無論是避子湯還是羊腸衣對青樓女子的身體大有益處,而醫家趁機控制花柳病的傳播,避免釀成大禍。

隨著青樓開始使用醫家避孕之術,醫家的避孕之術漸漸在民間推廣。

尤其是孩子已經足夠多的家庭,或者女子身體有隱疾,不適合生育的女子,開始接受避孕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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